力,也都将付诸东流!
所以席远修还想了那下下策,牢内换囚!
席远修这些年来积攒的实力虽称不上大,但也不容小觑,找个与他父亲年龄相仿的人,还是很容易的。
不过徐来也曾问过他,如若换囚不成,又该如何!
当日在那树下,席远修缓缓说出了“劫囚”二字,语气虽平淡,但眼中的坚毅目光却是让徐来知道,如果前面的事情都做不成,那席远修一定会这样做的!
那就是要与整个景国为敌了,与这近百年来,这片土地上从未败过的大景,正面对上!
那么到时,徐来也算是这劫囚之事的主谋之一,而那南诏皇室恐怕会为了不给大景举兵南下的理由,而把整个南山交出去。
那么徐来就一定会死,任余不想让他死。
她这次前来就是想劝说徐来的,还有她在折纸上,告知徐来的事情,她想知道徐来是怎样想的。
徐来已是换好了新的衣裳,只不过还是青衫,他似乎很是喜欢这个颜色,所以外人看来,徐来像是从未换过衣服,一直都是这副打扮。
“师父不会怪我的,南山修得不仅是剑,更是心,师父说过,如果我南山弟子连心中早以认准的事都不敢去做,畏手畏脚,那还不如趁早离开南山,另投他门!”
如果顾客听到徐来此番话,想必也会夸赞他这位弟子。
“恐怕你在这方面上,不及你那师叔半点儿,他连南山宗主的位置都可以不要,弃剑从刀,只为自己心中念头通达,可是你呢,除了跟那姓席的做这些随时殒命的事外,其他的,你什么都不敢去做。”
任余的语气再怎么平静,可脸上的神色还是出卖了她。
徐来听完此话,手也不由得抓紧了自己刚换好的青衫。
“阿...九姑娘,等此事了后,在下自会去寻你!”
“此事了后,此事了后先不说你是生是死,只怕你事还未了,我早已...”
任余没有把话继续说下去,因为那是他们二人现在都不想去面对的事情。
因为现在任家在南诏势力渐微,南山已经完全盖过了任家的势头。
任家的各位怕这样下去,此消彼长,任家彻底翻不过身来,就想到了那最丢人,也最有效的办法,嫁女结亲!
任家虽也是南诏皇族,不过毕竟不是正统,如果任余嫁入皇室,任家说不准还能借着南诏皇族,东山再起。
任余这位九小姐,现在已然是这任家唯一的希望。
任余本以为她那一直庇护自己的父亲会反对,可谁成想,就连任敖南也默认了此事。
任余也知自己父亲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现已是无力把持大局,所以她为了父亲与任家,只能答应下来。
这也是那张折纸上,任余写与徐来的事,这也是让一向平静的徐来,心神不宁的事。
“我本以为小时候听那些长辈们说,南诏公主嫁到大景和亲之事,还以为是那些可怜姑娘不会半点儿武艺,不过现在看来,是她们的确做不了什么!”
任余此时站在窗前,背对着徐来说道。
徐来默默地看着那站在窗前的背影,缓缓说道:“你既已是任家家主,为何不...”
没等徐来说完,任余转过身来,用一种徐来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他,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急促地说道。
“为何不,为何不毁了这桩婚事吗?然后呢,然后在南诏等你回去吗,我即已是任家家主,那我现在做的事情,自然是要为任家着想,我没有你那么自私,宁可赔上整个南山,也要做那样一件蠢事!”
徐来此刻闭上了双眼,他现在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很自私,从他们二人相识以后,他便是如此。
自从二人幼时,因南山与任家在饶河河畔议事时,见过第一面后,任余就被眼前这个孤傲的男子迷住了。
从那天后,任余就每天去南山宗练剑的地方,偷偷看着那少年。
直到有天被顾客从树后拎到了徐来面前,任余两只小手背在身后,不好意思的瞄着徐来,而徐来则是像看同门弟子那般似的,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那个扎着两个冲天辫的小丫头,就此,她才算是与徐来正式相识。
从那天后,她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面,这一跟,就是十余年!
在这期间,任余把自己所有觉得好的事物,都给了徐来,也包括那春迎风的功法,反观徐来,连一个承诺都不曾许给她。
“我要回南诏了,希望你去到长安后,能活着回来!”
徐来再此睁眼时,人已不见,只剩那一扇在风中不停摇曳的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