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太子殿下不是最欣赏这位前少卿大人了吗,怎么连他也给抓了进去?”
当时少年心性的席远修,也曾与汪世昌交过手,而且就在安定侯的府上,因为他觉得汪世昌此人杀意太重,算不上什么英雄。
不过当年由扬州一路杀到长安的汪世昌,气势正值顶端,不过四招就把席远修连人带剑,砍飞了出去,不过介于席远修当年过于年轻,所以从那时起,他就已经是长安年轻贵族里的翘楚了。
而太子也是因为此事,对席远修钦佩无比,所以对席远修礼让三分,也是与此有关。
阿曲用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略带疑问的说道:“当家的,你怎么不见半点儿开心的样子,朝堂里的人,自然是越少越好,您为何这个样子?”
汪世昌缓缓把翘着的那条腿放下,手下的珠子也直接拍在桌子上,细看就会发现,那两颗珠子居然悄然无息的被拍进去了一半。
“我昨晚去看了小六子,身上没一块儿好地方,能保下这条命已经是不错了,你赶快再给那家医馆里安排几名医师,一定要把他的腿给我接上!”
汪世昌强忍着自己的怒火,压着声音说道。
“六...爷已经被太子送到了广兴楼里安置,那我现在就去安排人去广兴楼好生看着!”
“嗯,别太惹人注意!”
......
......
太子等人站在扬州府衙里的监牢大门前面,太子看着昏暗狭小,而且因为近日秋雨的原因有些霉味儿的牢房,眉头不由得皱了一下。
“薛知府,你这扬州监牢都不懂得打扫一下吗,这般脏乱不堪,你就不怕牢里的犯人生了瘟疫?”
太子有些不快的问道。
“殿下教训的是!”薛路平又看了一眼带着镣铐的四人,继续说道:“扬州治下一向太平,就连那小小的毛贼都很少见到,所以这牢里除了现在被您带去广兴楼那个,这牢里是一个犯人都没有!”
太子背对着薛路平说道:“那就把这牢里用来铺地的稻草都放在老四那间吧,免得说我这个做哥哥的故意为难他,给兄长与他师爷那间里随便填上两副床被就行了!”
这些已经腐烂的稻草放在一间牢房里,结果可想而知,不仅味道难闻至极,而且身上很容易出现起红疹之类的问题,在里面待起来会极为得不舒服。
这太子可还真是没有为难他这位皇弟!
献王捋了捋自己的被手上镣铐夹到的袖口,笑着回道:“多谢皇兄,那本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直接走进了那黑压压的牢里,随便找了一间牢房,直接坐在了地上。
边英看了眼被一旁衙役拿走的横刀,然后也走进了李元桓那间牢房。
席远修瘪着嘴说道:“那咱们俩就选他们对面那间吧,免得无聊,你说呢,师爷,嗯,你在干什么?”
席远修见刘骁不像平日那样回道自己,他便回头看着刘骁,只见刘骁在盯着站在不远处的一名衙役若有所思。
“修哥儿,我看着眼熟,跟咱们之前来得时候一样,可是我想不起来了...”
席远修立刻开口跟太子说道:“殿下,我二人也去了,被褥倒是不用新添,只要您别把那牢里的东西都堆到元桓那里去好了,下官就先进去了!”
说完就拉着还有些发呆的刘骁,进了牢里。
太子见状,也未多言,看着监牢大门被关住后,就带着自己那两名下属离开了。
薛路平也紧随其后,还不忘了朝着牢门上吐口老痰。
“师爷,我知道你刚才一定是想起来了什么,我怕被薛路平看到,所以只能强拉着你先进来了,你快说你想起来什么了?”
席远修有些急切地对刘骁说道,他觉得刘骁想起来的事情,应该是对现在处在牢中的席远修十分有利。
“那名衙役,刚才站在墙边那名衙役,就是我那日来扬州时,劫我路的那个人,一定错不了!”
刘骁神色慌张地说道,他现在的表现有些太过紧张了,两只肉乎乎的手也学着席远修平时的动作,不停地搓着自己的大腿。
席远修明明记得刘骁与他在闲聊时说过,当日劫路的人是遮面的,根本没有看到脸,刘骁又是为何能知道是此人。
刘骁看到席远修的脸上的表情,喃喃地说道:“那天把我踢晕的就是此人,因为我记得他那双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