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揉了揉眉心,有气无力的回道:“自然是要出门的,案子总是要办的!”
他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已经撑不住,第一次代天子办案就这样,实在是太过丢人,想到瓢城的席远修那边还有点儿线索,他心里也是还算是欣慰了点,总算不是太丢人,可自己毕竟是陛下委任的,想到这,他直接在座位上蹦了起来,把边上的随从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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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了,席远修似乎是不惧这凉意,坐在庭院里哼着曲子,掐算着这些没有关系的线索,此时的刘骁把本子直接扔在了桌子上,没好气的瞪着席远修,说道:“我说咱们这英姿飒爽的席大人,我已经跟了这条狗好几天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席远修伸手拿起本子,大致看了看,满意的说道:“已经够了,就到这吧!”
刘骁有些不知所措地问道:“您是生我的气了,没事,我再跟就是了!”
席远修笑着说:“是真的够了,不必再跟了!”
看着刘骁有些迷茫的样子,席远修用手指了指本子上写的最多的地点,杏花院!
刘骁每天跟着这条狗来回的跑,去一个地方呆着时间长一点,刘骁就会记在上面,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杏花院,看来还得再走一趟杏花院才行!
已是夜深了,席远修自然是不够爬上杏花院的墙头,不过有徐来在,自然是不成问题,徐来提着席远修的后衣领,两人直接飞上了杏花院后院的墙头,观察着后院的动静,像往日一样,杏花院除了楼里的喝酒嬉笑,还有令人脸红的声音外,没有其他不太一样的。
这就这样一连好几夜,终于在一个夜里,在杏花院的后院出现了一个席远修熟悉的人,贾大牙。
席远修没有想到那日没有找到他,他竟是还躲在这杏花院里,这青楼果然不是那么简单的地方,比如席远修来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发现这后院还有道暗门,那暗门跟楼里的墙是一种样子,如果不是有人打开,常人根本发现不了还有这么巧妙的设计!
只见贾大牙在那暗门出来以后,左右观察一下,见四下无人,朝里面挥了挥手,示意里面的人安全。不过里面出来的可不是什么人,是马车,是那天席远修跟丢的马车,那辆马车上装着几个鼓鼓囊囊的麻袋,贾大牙见车完全出来后,又去给开了后门,这辆马车慢慢的出了门,朝着前往扬州的小道去了。
席远修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先回衙门,在贾大牙进了暗门后,徐来又带着他飞了下去,一路上,席远修也没有说话,不知道心里在打着什么主意。
刚进衙门,刘骁就开始问席远修怎么样了,席远修先是拿了杯热茶暖了暖手,然后慢慢说道:“杏花院也跟这案子有关系,今晚我还见到了贾大牙!”
刘骁听到这些事情觉得很诧异,不过他还是决定问一个自己最想问的问题:“你这几天让我跟着那个狗是什么意思?”
席远修抿了一口茶水,说道:“虽然我没见过,但是这条狗一定跟我那日在杏花院贾大牙身边见得是同一条,加上今晚那个暗门里出来的运盐马车,一切就都说的通了!”
刘骁有点懵了,问道:“别绕弯子,有话直接说,你说对吧?”
刘骁边说边问着一边的徐来,徐来罕见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因为他也不知道这些怎么能联系在一起。
“那日周大人给我来信,他的那位朋友说这狗如果是莫名其妙的开始脱毛,有可能是盐吃多了,平常百姓家又怎么把盐放到狗能随便吃到的地方呢?所以我就让你去跟踪这条狗,看他去哪里最多。”
听完席远修这番话刘骁也想起来了,每次这条狗到了杏花院就会顺着狗洞钻进去,然后过了好一阵子才会出来,这是这条狗在城里去的最多的地方。
徐来突然说了句:“那天你们吃的萝卜也是在那扔出来的。”
另外两人眼神一对,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这么说是早就有人在暗示杏花院这个地方不简单了,连这种朝里的贡品都能随便扔出一筐来。
席远修想了一会儿,又说道:“这么说再加上今晚杏花院的那一幕,这些就都连起来了,杏花院后院的布藏的都是满满的盐,白天就拿出来晒,而郝大娘家的狗经常跑去找贾大牙,有时候贾大牙也不会注意这条狗在后院干什么,所以就误吃了很多盐,导致了脱毛症,还有那些马车,一定都藏在那暗门后的地道里,这下就都说的通了!”
刘骁略带谄媚地说道:“大人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