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了!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我只是觉得这房梁都震下了土,您这只手什么事都没有,好掌力!”
刘骁把有些微胖的手拍的更胖了,他忍着痛,两只小眼睛用力的瞪着席远修,问道:“刚才你就那么把我丢在那了,要不是我学隔壁院王老二,今天你就能把我厚葬了!”
席远修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把窗户上,又去了门口,左右看了看,把门也关住,从袖口里掏了一张信纸出来,递给了刘骁。
“师爷别生气,您先看看纸上写得什么。”
刘骁用没有肿的左手接过去信纸,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他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又看了一遍,他抬头看了看有些得意的席远修,又拿起信纸仔细端详。
“你这上面连今天早上薛知府吃了几个馒头都写在上面,还有今早那位钦差大人从那个门出的扬州,你怕不是蜃楼的人吧!”
蜃楼自然不是个单单捉拿朝廷命官的组织,在朝野中收集情报,在与他国作战时暗杀敌军将领,不过在外人看来,终究做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刘骁看着手里的信纸,嘴里不停的发出啧声,不知道又看到了多少他不知道的东西!
“哎,你跟我说说啊,你这消息都哪来的!”
“你这胖子就不能小点声,现在家里可不只是咱们俩在!”
刘骁自己连忙比出嘘的手势,又走到门前听了听动静,然后低声说道:“那小子估计在后院练功呢,你快跟我说说!”
席远修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堆,还有他桌上的书里,也夹着许多,刘骁大致看了几张,更是觉得席远修是蜃楼的人了,不单单是扬州,还有京城的消息,而且大部分都是重要官员,还有一些平时常人根本不可能知道的消息。
“你这些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你还记得最早得时候我每个月都会收到一本书吗?”
“记得,都是什么风土人情,山野农夫的事!”
“那个时候,赵伯伯给我送书里就会带着很多消息,不过后来我觉得效率太慢了,而且不够全面,我就决定换一种方法!”
刘骁揉着自己的胖手,问道:“你换了哪种方法?”
“模仿蜃楼!”
“模仿蜃楼?”
“对,三年前我开始在景国比较大的茶馆,酒楼,包括所有三品以上官员的府里,反正能获得消息的地方,我都安插了人手!”
刘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因为他此时就有点想不明白一件事,他开口问道席远修:“这么多人,你哪来的钱雇人家?”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我从京城出来时候带了一些银两,不过后来觉得光这样花出去的话,最多只能撑五年,所以两年前我在京城开了家自己的酒楼,而这酒楼每月的盈利,再加上我每个月添五十文,正好管够!”
“你那些钱花了那么长时间,还能再开个酒楼,你爹果然是个贪官!”
“滚,那是京城里朋友帮衬!”
......
在听了席远修讲了半天后,刘骁终于是有些懂了,也明白了整个的消息传递的过程。
“师爷,因为事情太多了,我现在自己一个人没有办法把这些消息短时间内整理起来,徐来虽然这些年一直在帮我安插人手,但他是只管种树,不管施肥的人,从来不去看这些东西!”
“这么说来,徐来这些年就是在帮你弄这些东西,所以他也在你这个类似于蜃楼的这个里面!”
“嗯,可以这么说,所以我需要你来帮我!”
刘骁想了想,又在心里把算盘打了半天,认真的看着席远修,开口说:“在你的事情完成后,酒楼归我!”
“成交!”
席远修早就想到刘骁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所以一点也不意外!
“不过,咱们这个有名字吗?不能就叫这个吧,那个吧!
席远修双手打窗户,看着东边大海的方向,然后把眼睛闭上说道:“来到这以后,因为先皇的原因,我也喜欢去海边,听渔民们说,当红色的潮水慢慢冲上岸,渔民的日子就会非常难过,所以这次该让咱们的皇帝陛下难过了!”
“所以名字是?”
“赤潮!”
“既然有赤潮,那为什么我们还要跟踪那车队?”
“事情出的这么突然,瓢城里就我一个人,现在好了,你也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