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远修听见门口传来的喊声,顿时觉得有些纳闷,今日郝大娘还没过来,怎么会有别人来呢!
后院三人从凉亭中出来,闻声走到前院,只见衙门口外停着一辆马车,还没走过去,席远修就一眼瞟到了门口问询那人穿的官靴。
而马车旁还站着一位穿着官服的中年人,相貌平平,不是太出奇,所以席远修并不知此人是谁。
而刘骁定眼看去,发现站在马车旁的那人正是周文宾,他没想到这钦差还真来了!
周文宾满脸带着笑意,慢步走上台阶,说:“刘师爷,又见面了!想必这位就是席大人了,嗯?你是!”
周文宾对刘骁说完话后,看见席远修脸的一刻,他好像回到了自己当年中了进士的那天。
就是在那天,景国最有名望的人在殿上拍了拍他的肩,才让他这仕途一路顺风顺水。
而他看着席远修的脸,就好像回到了那日,也是在朝气盎然的早上,好像一切都没有变过。
席远修见这位钦差大人愣住了,便跟刘骁小声嘀咕道:“这位大人的确是跟你说的一样,没收到礼还能跟你笑呵呵,见人就发愣,这皇帝陛下越来越糊涂了!”
席远修为了缓解这几人站在院里的尴尬氛围,开口问道:“大人,下官这张脸可是有何不妥?”
周文宾听见席远修的话,连忙问道:“席大人恕我冒昧,家父可是?”
席远修听他说完前半句,便点了点头,回他道:“正是大人心中所想!”
周文宾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神情有些激动,因为那年席相入狱,其母与一众下人被软禁在前相府中,而他的独子,被罢官后,只是都知道他想当街劫囚,不过没有成功,后来就不知道去哪了。
有人上奏要把这当街劫囚的席远修抓捕回来候审,却是被喜怒无常的陛下抄了满门,落得跟席远修一样的下场。
席远修见周文宾一直这个情绪实在很影响自己的心情,便直接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弄得旁边的三人有点儿不知所措!
“大人今日来,可不是为了站在我衙门口吹风的吧,咱们还是屋里请吧!”
席远修也没在意其他三人的表情,周文宾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别扭,席远修就那么一直搭在周文宾的肩膀上,两人就像多年好友一样,就以这个姿势进了二堂。
“刘骁,给钦差大人沏壶好茶来!”
“好嘞,席大人!”
刘骁翻着白眼,骂骂咧咧的去了自己屋子里取私藏的茶。
......
......
两人经过一番交谈后,周文宾知道席远修当年为何来了此地,席远修也知道了现在周文宾的苦恼!
席远修来回得搓着自己的大腿,想着周文宾跟自己所说的事情,忽然问了句:“周大人可是知道狗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脱毛?”
周文宾也在想着自己的这些麻烦事儿,只是随口回了句:“估计是吃坏了东西!”
回过神来得周文宾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实在抱歉!”席远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在这里所有的事情或大或小,都是我来管的,不过很多天了,没有进展!”
“我倒是可以帮席大人,我有一挚友,是冀州有名的兽医,我稍后便给他书信一封!”
“那还真是有劳大人了!”
席远修顿了顿,想起了周文宾与他解释的前几日发生的失火案,他思绪了一下,开口说:“大人,我虽然也知道这是盐帮在灭口,可还是觉得这失火案有些...着急!”
周文宾看着席远修像极了席芳的那张脸轻声问道:“这是为何?”
席远修笑道:“也可能是我想多了,不过我看大人您更担心的还是太子与献王的问题吧!”
“不错,我倒是不怕这两位殿下对我怎么样,我只是怕这二位因为抢夺这案子的功劳,出了别的岔子!”
席远修边给周文宾杯里倒茶边说道:“大人不必过于担心,太子与献王二人我倒还算了解,毕竟有陛下在上面,二人不会怎么样的,就算是争抢功劳,也会识得大体!”
“要是如此说来,我便放心了!”
两人相视一笑,又在屋内细细品着刘骁的茶!
此时的徐来,却是马不停蹄,在北上青州的路上,他与周文宾这一出一进,倒是有意思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