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扬州已经是与这下午的温暖阳光结合在了一起,显得格外的祥和。
生意愈发兴隆的广兴楼也是在迎来送往的招呼着客人。
期间有个富商模样打扮的人想跟老板说包下整个四楼用来安置自己来游玩的家眷,不过被老板婉言拒绝了,说着楼上贵客住着,实在是不方便。
他仗着自己财大气粗带着两名随从要上楼,想上去看看,却是还没有走上到四楼的楼梯,这三人就被抬了下去。
太子殿下看着刚把那个胖子还有他那两名随从抬下楼的侍卫回来,脸上的表情倒不似刚才那么僵了。
反倒是因为那名被打断腿的可怜人刚才上演的闹剧,脸上有些些许的笑意。一旁的献王并没有像太子一样,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吃着点心,喝着店家特地留给这几位大人物的茶!
过了好一阵,太子已经是坐不住了,把手下叫了过来,在耳边吩咐了几句,那名随从点点头,出了门,太子见那他出了门以后,对还在那悠闲喝茶的献王说道:“老四,那位知府大人回府衙,可是有一个时辰了,你还能坐在这喝你的茶,可真是好定力!”
李元桓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拿起茶壶又慢慢倒满,回答说:“我听人说,我去南境的时候,你不是去那清水观修心了嘛,怎么还是耐不住性子?”
李元庆忿忿了两声,没有回答他,起身负手,走到窗前,不过是随意瞧了这扬州里的景色一眼,他那浮躁的心,居然觉得有些许的宁静。
此刻心情刚刚舒适的李元庆就被敲门声打断了,是薛路平回来了,他看着两位殿下,一个边喝茶边对他笑着,另一位嘛,脸色就不太好了,没等到他开口,李元庆就先说了。
“现在咱们是不是能去你那衙门里坐一坐了?”
薛路平听见声音里的不快,更是急忙作出请的动作:“两位殿下还请移步到府衙,犯人已经被押在公堂了!”
李元庆没有理他,听完犯人已经在公堂了,直接就带人出了门,李元桓也起了身,对着他微微点头,前脚刚迈出去,又转过头来对薛路平说:“去叫一下周大人一同前往!”
薛路平因为上午被周文宾教训了几句,心里自然是不乐意,但是李元桓已经吩咐了,他也是没有办法,便差人去叫,然后拖着自己的老腿,赶紧去追那两位殿下。
......
......
扬州府衙保留了前朝的构造,昏暗的监牢里只留有一名成年男子一个头大小的口子,只有午间时分才能顺着那算不得窗户的口子,照进少的可怜的温暖。
已经在牢里不知自己待了多少天的赵本六,这是打自己被捕以来,第二次完整的看到外面的湛蓝天,闻着狱外的新鲜空气,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要飘了起来。
上一次出来放风,还是跟马安邦和朱无业在公堂上对质,不过这赵本六打小就长着张犟嘴,又能胡扯,把马安邦气的当堂就要动手,薛路平也没有审出个一二,就又把他收监了!
他每天嚷嚷着自己的身体不行,然后又用私藏在鞋里几两纹银买通了狱卒,虽然不能让他出去,倒也是在这监牢里过的好吃好喝的日子!
赵本六自打刚才被经常给他在外面带烧鸡的那名狱卒带到公堂以后,已经跪在地上小半个时辰了,见还没有人来,就坐在了地上,心里想着是哪个不开眼的,让他跪了这么长时间。
随着府衙门口传来的声音,他知道正主到了!
“太子殿下,献王殿下,钦差大人到!”
赵本六听到这个两个皇子到了,脸上不像上次来公堂时的轻松,凝重了起来,赶紧在地上跪了下来。
说起这扬州府衙,倒是与那长安城,又着异曲同工之妙。
除了看起来好像是为了迎接两位皇子与钦差来临,临时在门上新刷的,还未干的朱红色的漆料外,看起来倒也是简洁的很,总的说起来是,就好像刚被开出了的荒废庄园,连地上的灰砖都是破碎不堪。
献王看了看自己刚刚踩到土坑里,被染上些尘土的鞋子,不禁打趣道:“薛大人还真是个廉洁的好官,就连着这衙门里破成这种样子,你都不舍得跟上面报备一下,让给发下些经费,把这衙门修整修整,本王倒是着实有些钦佩!”
薛路平听到被献王夸赞后,自然是有些欣喜,像小鸡啄米一样,连忙点了好几下头。
不过两三步的功夫,几人就到了大堂。
走进大堂的两位殿下倒也是随意,吩咐下人随便找了把椅子就坐下来了,那薛路平刚要上去坐正位,李元桓咳了一声,他看向李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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