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结束,顾之升恋恋不舍地把阮芜的脑袋揉成了鸡窝。一回到教室,就收到了中华好工具人唐科的逼问,“仔细交代,你是怎么背着我在外边偷腥的?”
顾之升一巴掌把凑到面前的脑袋拍开,慢悠悠地坐回座位,“你管的着你升爷的事儿?”
“哦哦,那行,升爷,容小的问一句,您何时攀上我奶奶的?”
“奥,这样啊,那叫句爷爷来听听。你奶奶跟你爷爷我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在一起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您继续扯,信一句算我输。”
一个头顶亮闪闪的中年男人夹着语文课本,还有一本貌似从隔壁班没收来的龙族,晃晃悠悠地走上讲台。
原本乱哄哄的教室稍微收敛了一点,角落里几个同学压低声音谈论前几天新出的偶像剧。
“老严,你从哪儿收的龙族啊?”坐在后排的顾之升半倚着墙,眉尾轻挑笑得张扬。
“啧,说什么收啊,怪难听的,我这是从文一借的。小屁孩,懂不懂什么叫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啊?”严室明捞出桌下的凳子,拍了拍灰坐下,抬头一脸可惜地看着顾之升,多好的孩子啊,可惜是个傻的。
“呦呦呦,我小屁孩不懂,您老顽童倒是挺懂,您还看这个,挺潮的啊。”
班里同学对两人互怼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有唐科满脸兴奋地看着两人打机锋,害,果然只有我升哥才能扛得住严老头怼天怼地无差别火炮。
“那可不,怎么,瞧不起我老严?紧跟时代潮流,我老严可是一直身体力行。”
“可不敢,可不敢。”顾之升笑着坐正,从桌斗里摸出语文课本摊在桌上。一旁的唐科也笑着,得嘞,这次老严占上风。
“叮铃铃铃铃铃”
“行了,别贫了,都坐回座位开始上课了,今天我们讲作为生物的社会。”
“虽然我们无论如何也是所有群居性动物中最具社会性的——比蜜蜂更互相依赖,联系更密切,行为上更不可分,我们却并不经常感到我们的联合智慧我们能够得到整个生物圈中所有的信息,那是以太阳光子流作为基本单位来到我们这儿的电路好像还在,即使并不总是通着电。”
顾之升打了个哈欠,还是有点困啊,要不以后他俩午休的时候在钢琴上面趴着睡会儿得了,四舍五入也算是同床共枕了哈哈。唉,老严头讲课,还真是怪催眠的,边想边慢慢阖上了眼睛。
“咚咚”,顾之升一个激灵被吓醒了,看着面前的老严头嘴一张一合,“睡得挺香啊,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