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在无尽青色灵光的包围下,一个身穿淡青色长袍,赤裸双足,长发随意的披在见后,双眉翠绿,目光幽深,神色中透着威严的中年男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看到他,心虚的葛有礼‘噗通’跪倒。
“弟子葛有礼愧对宗主,没有看好少主,请宗主责罚。”
司马范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孙逊。
“你师弟的魂灯如何了?”
“弟子并未受到祖师堂的传讯,显然师弟的魂灯还安然无恙。”
魂灯无恙便意味着人还活着。
转头看向葛有礼,“把一切因果都告诉我。”
不敢怠慢,连忙把自己跟司马南见面后的一切说了一遍,而后把玉碟拿了出来。
“少主临去时特意交代,若是他回不来,就把这块玉简交给宗主。”
司马范一招手,玉简落到手中。
神识侵入其中,很快发现了儿子留在其中的独门封印,而且还加入了自己的一缕元神。
“南儿到是谨慎,有了这缕元神,就算他身死,也能凭此复活。”
收了这缕元神,解开禁制后,玉简中的内容也映入识海。
其中内容不多,但寥寥几行灵纹,却让司马范心中大动,一时间情绪失守,脸色顿变。
“这玉简除了你,还有谁看过?”
葛有礼下意识的看向孙逊。后者躬身行礼,“弟子看过,不过看到其中有师弟元神所在,便没有贸然解开封印。”
司马范点了点头,司马南留下的封印以自己的元神为根基,除非精通空间道法,能绕过封印,否则不解开,谁也看不到其中内容。
“除了你大师兄,还有人看过吗?”
“弟子在崇山坊等了一月没等到少主,便带着玉碟披星戴月赶回宗门,中间再没有人看过。”葛有礼赌咒发誓。
他不傻,从宗主神色变化便看出他对这玉碟的重视,葛有礼当然要把自己的责任摘出来。否则被宗主迁怒,弄不好他的小命可就没了。
看不出喜怒的深邃眼神,从他身上扫过。
葛有礼觉得好似两把锋利的匕首从自己身上扫过,心中恐惧,背后直冒冷汗。
“你回去吧,注意隐藏行迹,别让崇山的人看出异样。”
葛有礼如蒙大赦,“弟子遵命,绝不负宗主期待。”
“去吧。”
连忙起身,恭敬的向后退去。
“逊儿,你也下去吧。”
“弟子遵命。”
“等等。”
两人连忙停下。
“今日之事不得外传,尤其不能让你们师母知道。你等可明白?”
“弟子遵命。”
两人退出树洞,葛有礼打了招呼后,很快便离开了,他巴不得自己别掺和进这些麻烦事,半点也不停留。
孙逊则不然,他地位要比葛有礼高得多,考虑的自然更多。
看着再次封闭的树洞,想着先前老师的神色变化,越发好奇其中的内容。
“虽然不清楚里面写了些什么,但肯定跟崇山书院有关。”
下意识想起自己知道的关于崇山的消息。
“徐君明,能够横扫赤阳大州,把其经营的水泼不透,针插不进,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若与之对阵,我青林宗未必有必胜把握,弄不好还有倾覆之祸。”
想到此处,眉头皱起,一抹深深的忧虑,凝聚在心头。
不过他虽是青林宗嫡传大弟子,但到底未突破鸿蒙,像这种决定门派未来的大事,他没资格参与其中。
葛有礼和孙逊离开后,禁法恢复,树洞空间中彻底恢复了平静。
抓着手里的玉碟,脸上再次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不过他相信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拿如此重大的事情来骗自己。而且,司马南的失踪,本身便印证了玉碟所载。
“以南儿的修为,能够一点动静都没有,便把他擒拿,非要鸿蒙大能才有可能。如此说,是徐君明出手了。”
“…呵呵,本来还愁怎么弄清楚此人的实力,以及崇山书院的底细,现在看来到是不必了。以仙族的实力,再加上我青林宗,足以横扫崇山书院,把崇山大州纳入我青林宗,使我宗实力更上一层楼。”
想到得意处越发的兴奋起来。
作为青林宗的宗主,他最想做的就是扩张青林宗的势力,只有如此,才能聚集更强的气运,助力他未来突破鸿蒙大尊。
至于儿子司马南。
既然他现在没死,意味着徐君明不会那么快杀他。他有足够的时间来布局。
想到这里,也无心再闭关。
催动遁法悄无声息的出了的树洞空间,离开青林阁后,直朝位于九天之上的仙族秘境飞去。
因为双方交好的原因,仙族秘境他去过多次,称得上轻车熟路。
而且他跟仙族族长玉长安多年至交,很容易便在皇极殿见到了这位数十个元会未见的老友。
“司马道友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我这皇极殿了?”
“静极思动,正顾虑与老友多年未见,便闲游而来,还望道友末要怪我叨扰。”
“老友哪里话,你我多年至交,你能来我高兴还来不及,那还会怪罪?快请。”
“请。”
二人相携迈入皇极殿,分宾主落座,玉长安吩咐门人奉上香茗糕点,彼此宴饮一番后。
默契的停了下来。
嘴上说归说,但彼此相交多年,都明白各自都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
到了这时,司马范也没再客气。
“老友可知崇山书院?”
“自然。崇山书院之主‘太初崇山真君’徐君明,传闻此人自称能炼制鸿蒙灵宝和灵丹,但一个多元会以来,从未证实过,多半是虚言夸大。不过此人能横扫赤阳大州,多半还有几分实力。”
“…对了,老友的青林大州与之相邻,又刻意提起此人,莫非有什么新鲜事?”
司马范笑了笑。
“能炼制鸿蒙灵宝和灵丹之事,我们青林宗多方求证,并未得到有力的证据。不过,意外之下到是得到了一件与道友相关的机密之事?”
“与我相关?”
玉长安眉头微皱。
他知道自己这老友虽然性情中有几分桀骜,却不是妄言之人。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