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制糖作坊?我大伯家开起了制糖作坊?”陈王氏吓了一大跳。
陈大牛年轻时折腾着种甘蔗的事,陈王氏是知道的。
当年,陈大牛的一番折腾,甘蔗没种成不说,还直接亏了陈家的一大半家底。
陈家当时虽然轮不到陈王氏当家,可是,陈家的一半家底是什么概念,陈王氏还是知道的。
听到这个消息后,陈王氏也肉痛不已。碍于婆婆大李氏的权威,陈王氏没敢当着陈大牛夫妻俩的面说什么,背地里却嘟嘟囔囔地咒骂了好几天。
如今再次听到“制糖作坊”这几个字,陈王氏的心里满不是滋味。
“是哩!小枝奶奶您瞧,河边那一片木屋,就是陈里正家的制糖作坊。”吴秀芝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大院落,艳羡地说。
陈大牛是个做事追求完美的人。
陈大牛家的制糖作坊靠近河边,占地面积有两亩地左右,边上一圈土制的围墙,足足有两米高。围墙里建起了十多间结实的木屋,中间是一大片开阔的露天院子。
自从陈大牛家的制糖作坊开工后,杏花村的上空时不时飘荡着香甜的味道。
村里的孩子们一有空就喜欢往制糖作坊那边钻。
孩子们的想法很简单,就算吃不到糖,每天能闻闻糖的甜香味,那也算是赚到了。
“啊?那些屋子是我大伯家的呀?”陈王氏惦着脚尖看了看不远处的大院落,心里猫爪似的难受。
制糖作坊哩!还真是制糖作坊!
陈大牛这个杀千刀的,他当年怎么就做不成呢?当年要是做成了,这制糖作坊不就有自家的一半了?
陈王氏又羡又妒,目光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那一片木屋,一时间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吴秀芝也没管,顾自低头种起甜菜来。
虽说手头的活计不多了,吴秀芝还是想快点把手头的事给做了。
好半晌,陈王氏才收拾好了心情,挤出了个笑脸,问道:“周家媳妇,你能不能给我说说这几个月村里发生的事啊?”
“行,是这样的······”
随着吴秀芝的话语声,这三个月杏花村的变化,一点点的显现在了陈王氏眼前。
三个多月前的某一天,陈大牛召开了一次村民会议。
会议上,陈大牛宣布了一个好消息:他会用一文钱一斤的价格,向杏花村的村民们收购田间地垄上到处可见的一种“杂草”。
村民们也可以等到明年春天在自家的地里种这种“杂草”,到了夏季,“杂草”的根茎长成后,陈大牛有多少就收多少。
一开始,大家半信半疑。
这种“杂草”杏花村漫山遍野都是。一文钱一斤,陈里正他该不会是脑子坏了吧?
陈大牛还给“杂草”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甜菜”。
村里的大人还没反应过来,村里的孩子们漫山遍野挖成熟的甜菜去了。
等孩子们拿了甜菜在陈大牛家成功赚到了银钱后,村民们一哄而上,抢起山上那些无主的甜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