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峰在县衙做衙役,每个月有薪俸拿。对于杏花村的村民来说,陈青峰就是“官老爷”了。
黄月娇娘家是县城开杂货铺的,具体有多富,贾银花不知道。不过,以贾银花简单的头脑想来,能在县城开的起杂货铺的人家,肯定有几分本事。
再差也比贾银花自己的娘家强啊!
所以,黄月娇每次回村,贾银花都会想方设法地往前凑。就希望黄月娇看在自己殷勤的份上,从手指缝里漏点好处给自己。
今天见到黄月娇上门,手里还拿着点心布匹之类的礼物,贾银花心里乐开了花。
“大堂嫂说笑了。月娇只是个村妇,哪能称的上是贵人啊!”黄月娇避开了贾银花的手,强笑着说。
贵人?
黄月娇还真不敢接贾银花这句奉承话。
就连县太爷家的夫人,也不敢在外面这么自称“贵人”呢!何况她一个小小的衙役之妻?
黄月娇是来看望金翠翠的。
昨天,陈小玉大手笔地送了陈子臻兄弟俩每人一块银锁片。黄月娇原本不想收,是陈大牛做主收下的。
收了隔房小侄女这么贵重的礼物,黄月娇心中忐忑。
点翠坊的银锁片,做工精良,看着轻飘飘的,实际上一块银锁片,最少也要二两银子呢!
小玉她该不会是拿了二堂嫂的嫁妆银子出来乱花的吧?万一二堂嫂生气,小玉岂不是要遭殃?
抱着这样的怀疑,黄月娇今天找了婆婆小王氏打听。
结果,陈小玉有没有拿金翠翠嫁妆银乱花的事,黄月娇没问出来。不过,金翠翠落胎的事,黄月娇倒是从小王氏嘴里听说了。
黄月娇赶紧收拾了几样礼物,来隔壁探望金翠翠。
亲戚之间,有来有往,才是相处之道啊!
陈小玉给陈子臻他们送礼,她这个做婶婶的,总不能明明知道金翠翠卧病,却什么表示都没有吧?
黄月娇刚进门,金翠翠母女俩的面还没见到,就被贾银花拦住“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废话。
要不是顾忌着亲戚的情分,黄月娇脸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
“我我这不是不懂嘛!还是堂弟妹你有见识,不像我,连县里都没去过,什么都不懂哩!”贾银花有些讪讪。
“大堂嫂下次有空进城,来我家玩。”黄月娇敷衍了一句,绕过贾银花的身子往西厢房走。
“堂弟妹,错了,我家婆婆住的是这边哩!”贾银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黄月娇的胳膊。
黄月娇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虽然很少回杏花村,陈王氏住主屋的事,她还是知道的好不好?
“堂弟妹,你有心了,我家婆婆看到你,肯定会很高兴的。”贾银花一边说,一边再一次伸手,去拿黄月娇手里的东西。
黄月娇手里拿着的布匹,是一匹白底蓝花的细棉布,清爽又俏丽,贾银花看着眼热的很。
“大堂嫂,你干嘛?”黄月娇再次避开贾银花的手,怒了。
她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来找二婶的?大堂嫂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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