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月桐无奈的瞥了一眼宝贝儿子的背影,师父煞费苦心的调教那小子,可是阿离却偏偏淘气得紧,成天挑三拣四,就是不肯好好念书。
“回禀谷尊夫人的话,在下此次前来,除了探望他们母子,还有一些话想单独和月桐谈谈。”上官沫唇角噙着礼貌浅笑,给人的感觉颇有礼数,却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谷尊夫人眸底闪过一抹复杂异色,眸光从他脸上淡淡扫过,凝望向百里月桐的时,轻柔幽缓出声:“既是如此,那本尊就不打扰你们了,桐儿,你陪上官公子在谷中走走。
”“是,师父。”百里月桐恭敬的点头应声,不过也却能看得出来师父忧心忡忡的样子,待姚杏花前脚离开,她便一脸正色的凝对上上官沫的眸,肃然出声:“上官沫,是家里
出事了吗?”
这几年,百里月桐虽有书信寄回,却因顾忌到安全未透露地址,也从未收到过家中信件,对爹娘兄嫂都很是挂念。
“你娘病了,百里将军和令兄都希望你能秘密回京一趟。”上官沫低沉道。
他的话出,百里月桐秀眉顿时紧蹙,脱口而出:“我娘她病得很重,对不对?”
上官沫低垂眼敛,犹豫数秒缓缓点头:“嗯,百里将军虽然口里说是老毛病,可是这一次病情应该是加重了,据我所知,将军夫人已经卧病在床数月有余”
“那你怎么现在才来”百里月桐眸底划过一抹焦躁不安,负气的背转过身体。
“我原本以为自己的医术可以帮上忙。是我高估了自己!”上官沫深邃幽暗的眸底闪过一缕懊恼之色,他更知道将军夫人的隐疾是日积月累而成。百里月桐只感觉肩头一热,男人温热的掌心覆盖上来,那只轮廓分明的大手正牢牢地握着她的香肩,恰到好处的力道,此时女人的耳畔传来男人似水的温柔嗓音:“桐儿,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有欠考虑。”莫名,百里月桐的心尖一颤,抿了抿下唇,缓缓回眸,视线越过男人的手臂,他的肩头,最后落在那张熟悉的俊颜上,男人镌刻的冷毅轮廓线条依然是那么流畅俊美,岁
月在他脸上留下的只是更显男人韵味的胡渣,多了那些粗犷的胡渣,男人的身上完美的结合的优雅和野性两种截然不同的美。“还有雨烟她也希望你能够参加她和云一的婚礼。”上官沫幽幽逸出的后一句,更是让百里月桐惊诧的睁大了眼睛,不能置信的凝望着上官沫,激动的舌头打卷说不出话
来,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你说的是真的?雨烟和云一天啊!他们他们不是”百里月桐依然无法理顺脑子里闪过的无数条乱麻,是她听错了吗?“他们不是兄弟,那对冰玉是他们打从娘胎便订下娃娃亲的信物。”上官沫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若说到这桩喜事儿,一切都要归咎于他的功劳,如果不是他查明真相,
恐怕雨烟和云一那一对有情人也只能劳命分飞,天涯两隔。
“原来是这样。”百里月桐恍然大悟,喃喃念叨:“这敢情好,一切都算是圆满了。”“不,还有一些人和事都没有得到圆满。”上官沫突然直勾勾的盯着百里月桐的小脸,眼神流露的深意耐人寻味,百里月桐水眸闪过一丝疑惑,情绪瞬间凌乱,在男人的眸
光注视下,心跳也开始紊乱,清晰感觉到男人握在自己肩头的大手稍稍加重了几分力道,像是想通过掌心的力道和温度,传达给女人某种讯息。
“上官沫,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卖起了关子?”百里月桐故作轻松的挣扎了两下,不留痕迹的从男人的掌心挣脱出来,潇洒的轻轻耸了耸肩膀,云淡风轻反问。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上官沫的声音变得更轻更柔,似一根羽毛轻柔的在女人心间挠动,轻轻柔柔,酥酥痒痒,让人心头莫名一阵惊悸。还没来得及细细地踌躇,百里月桐你感觉柔荑一热,被男人的大手握入掌心,上官沫牵着她的手便往外走,百里月桐没有立马将小手从男人掌心挣脱,只是轻柔出声:“你
要带我去哪儿?”“去找谷尊夫人,求她放你出谷。”上官沫听似轻松的口吻淡淡道:“听说绝情谷不是有一条规矩吗?但凡想脱离绝情谷出去的弟子,都必须经过谷尊夫人那一关,其中有一条便是必须有一位深爱她的男人,方可出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