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男人粗粝的大手不留痕迹的将女人的柔荑拨开,单手紧捂着腹前的伤口,身体微斜的率先进了里屋。百里月桐跟在后面走进屋,雨烟很快也跟了过来,她担心上官沫会对百里月桐不利,虽然那男人受了伤,可是他的身份名望去依然令人生畏,青龙宫宫主,这个名号雨烟
不知听了多少次,却从来无缘相见,不想今日他竟然就这样突然冒了出来,到现在都让她感觉像做梦似的。
“你们可以走了。”上官沫低沉的嗓音从喉底逸出。“可是我答应要送你出城的。”百里月桐清冷出声,同时蹙紧秀眉,她看见男人的锦袍已经是一片血色,完全被染红了,这样的情形下他若是被君煜麟抓住,就真是必死无
疑了。
“到了这里,本宫就已经安全了。”男人的语气很坚决,借着微弱的烛火,只见他已经娴熟的按下机关,从墙壁里取出一些药物,为自己进行简单的包扎治疗。看着他如此娴熟的手法,百里月桐倒也放心了,同时她也注意到了,这幢看似长久无人居住的破旧老宅子里其实机关重重,或许上官沫是当着她们的面所以不好操作,她
相信他确实能够保证自己的安全。
“既然如此,那你就自求多福吧。不过咱们丑话可得说在前头,是你自己说到了这儿就安全了,日后可别说我欠了你什么,咱们已经钱讫两清了。”百里月桐的语速很慢很轻,不疾不缓,清冷的水眸凝望着男人高大欣长的背影,只见那抹欣长闻声微微一僵,接着缓缓回过身来,暗夜里银白面具下那双诲暗如深的眸直
勾勾的盯着女人的脸,低沉道:“替我转告四皇子,这笔帐本宫迟早会找他算个清楚。”
百里月桐唇角勾起一抹浅冷,淡淡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替你把话带到,只是我想恐怕我是没有机会说了。”
她的话出,男人眸光微怔,似在揣摩女人刚才这句话的意思,诲暗地眼神却清晰的显示他确实猜不明白,而百里月桐也没有多做解释,倏然转身离去。雨烟跟在主子身后出了屋,主仆二人上了马车,朝着王府的方向驶去,雨烟驾着马车,不时回眸,隔着青花帘布她也能感受到马车内凝重的气氛,终于还是忍不住低沉开
口了:“王妃,你说四爷会发现这事儿是咱们干的吗?”“就算发现了又如何,他背着本妃又干了多少勾当”百里月桐冷哼一声,出府之前她和雨烟已经按着上官沫提供的路线图去查探过了,王府北角果然有一处秘室,因为守
卫森严,所以她们无法近身,不过却能够判断出上官沫所言不假,白画纱确实就被关在王府。
上官沫按着约定将“货物”交给君煜麟,二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想却在离开王府没一会儿,他和属下便遭到堵截,对方正是他的雇主。经过一番厮杀,上官沫一行终究寡不敌众,他也被紧迫相逼的君煜麟刺伤,情急之下让属下一同折返回王府,原本是企图重新捏到白画纱那张王牌,他觉得君煜麟费尽心
思弄到的女人,和他之间一定有着什么重要关联。不想,君煜麟却在短时间内设下重重关卡,让上官沫和他的手下不仅没有得手,反倒暴露了自己,手下们为了保护主子,使出了调虎离山之计,吸引着君煜麟一行去追踪
他们,意图让身负重伤的上官沫趁机会逃脱。一向行事精明的上官沫自然也没有错漏掉百里月桐,经过上次派人得来的消息,他已经明确的知道百里月桐的身份,如果他想平安逃出去,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这个女人
倒是可以做为人质,毕竟她肚子里还有君煜麟的孩子,也算得上一张王牌。驾着马车的雨烟没有再说话,其实她心里对四爷也是不满的,眼下王妃分娩在即,四爷心里竟然还惦念着那个白四小姐,瞒着王妃请青龙宫的人劫亲,还把那白四小姐就
藏在府里,他到底有没有考虑过王妃的感受,若是换作是自己,恐怕是早就气得拎着一把剑冲过去质问他了,不懂王妃怎么能如此沉得住气。马车徐徐在王府大门口停了下来,不过刚刚停下马车,雨烟便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守在府门口的侍卫不知去了哪儿,再接着便听见门内传来一阵细碎沉稳的步伐,一名侍卫探出头来,看见驾着马车的雨烟时眸光一亮,即刻冲着门内喊道:“是王妃的马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