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让君煜麟独自去做这件事情他着实有些放心不下,因为君煜麟就是他心里最大的嫌疑人。
闻言,君清阳虽然也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可是一旁的白贵妃已经焦急的凑上前来,挽着男人的胳膊不依不挠:“臣妾也恳请皇上答应二皇子的请求,一刻找不到三妹,她就多一分危险。”
女人说着说着眼泪便已经落了下来,君清阳只觉得脑子乱成了一团麻,无奈的点头应道:“也罢,朕这就下令,让武将军也派人一起搜城。”
君煜麟眸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暗色,却是恭敬的点头应道:“父皇考虑的周全,有武将军和儿臣合力搜城,相当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白四小姐。”
百里月桐只是静静的凝视着男人沉着稳重的面部表情,颇有大敌当前却稳如泰山之势,心里不禁暗暗钦佩男人的冷静,不过无论男人掩饰的有多好,她也坚信他一定与这件事情有关。
“眼下时间紧迫,你们都各就其位去忙吧!”君清阳点点头,眸光凝向百里月桐:“桐儿就留在宫里歇息吧,老四今日应该会很忙,恐怕是没有是送你回府。”
“臣妾先去看看三哥,呆会儿自己坐马车回去便是,父皇不必劳心,四爷也赶紧去忙正事吧,早点寻回白四小姐才能让大家都放心。”百里月桐面色平静如水,水眸对凝上君煜麟投来的目光,清澈的水眸深处,却漾着一抹耐人寻味的深意。
君煜麟泛着精光的鹰眸微微一怔,也未多说什么,点点头转身离去。
君弘维的寝宫内,太医进进出出的忙活着,百里月桐随着君清阳和白贵妃一起出现在这里,若是没有君清阳和白贵妃同行,她一个人来探望君弘维难免会遭人口舌。
虽然窗外的阳光明媚,可是室内的气氛却莫名让人感觉到一股森冷,君清阳的眸光带着阴暗戾气,当他出现在寝宫里,卧在床榻上的君弘维先是一怔,捂着胸口似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君清阳低喝制止:“免礼。你好好躺着,朕有几句话问你。”
君弘维闷沉的痛哼一声,似方才的动作扯动了伤口,眉心紧皱,由丫鬟服侍着缓缓回卧到床榻上,君清阳的眉头同样也随之皱得更紧了。
“朕问你,现在可有力气将今日之事详细道来?”君清阳低沉出声,虽然他急着想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相较于儿子的身体,他更在乎的是后者。
站在一旁的白贵妃杏眸明显划过一抹异色,紧张的凝盯着床榻上的君弘维,唯恐男人身体虚弱的不能长时间说话。
“儿臣还撑得住。”君弘维低声逸出,低垂的眼敛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
君清阳一挥手,身后的公公会意的下令支走了屋子里其他所有人,唯留下君清阳一行三人,包括太医也只能到门外等候差遣。
屋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不等君清阳再开口,君弘维便主动出声了:“儿臣今日奉命你前去白府迎亲,不想刚离开白府不到两里,便在小巷遭遇埋伏,儿臣随行的人都受了伤,所幸并无一人丧命,那些人似乎是为了钱财,并无取人性命的意思,不过白四小姐所有的陪嫁全都被他们劫走了。”
听完君弘维的话,君清阳狭眸半眯,疑惑反问:“既是为了钱财,那白画纱却又为何被劫?”
“至于这个儿臣当时受了伤,昏迷过去之前是像是听见有人说,似要胁持了她做人质。”君弘维皱着眉头,显得有些无奈的耷拉下头:“都怪儿臣无能,没有本事保护好白四小姐,眼下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怎么样?”
闻言,白贵妃更是紧张的要命,妹妹一个黄瓜大闺女落入了一群贼人手里,不论那些贼人到底是不是为了劫财,若是不能及早找到白画纱,日后妹妹的名节都难以保住。
“皇上,想必那些贼人带着那么多银两也跑不远,皇上一定要派人赶紧的将他们截住,把纱儿给救回来。”白贵妃急得眼眶都红了,晶莹的泪珠在眶里打转。
唯在站在一旁的百里月桐面色平静无澜,盯着君弘维的水眸却是划过一抹疑色,跟君弘维相处的时日不短,她早就发现了男人有个特点,只要他说谎话时,眼敛总会低垂,佯装淡定的低沉叙述,眼睛却不敢与人对视,虽然他的模样依然是淡定稳沉,可却也正是这一点暴露了他的秘密,百里月桐可以确定他刚才说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