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躲开本王”男人低沉的嗓音嘟呶,显得有些不悦,粗粝的大手霸道的抬起女人的下巴,低俯下头,带着惩罚意味的粗鲁覆压上女人的樱唇,原本立在
一旁的宫人婢女个个耷拉着脑袋悄声退下。男人醇厚沙哑的嗓音间,仿若透着若有若无的痛意,百里月桐清澈的水眸划过一抹复杂,她不知男人内心深处挣扎的痛,到底是为了她的躲避,还是因为二皇子即将向白
家提亲的事儿。
百里月桐没有挣扎,也没有吱声,就这样静静的任由男人将头颅埋在自己脖间,感觉着自己的脖颈被男人鼻尖喷洒的热气弄得越来越热,依然没有动弹分毫。
好一会儿过去,男人醇厚低沉的嗓音时断时续的缓缓逸出:“你告诉我为什么是她?二哥为什么要的偏偏是她?”不难听出男人的语气压抑而苦闷,面对爱情,没有标准答案,百里月桐也回答不了他的任何问题,连她自己也同样感到茫然,朝夕与他相处的人是她,可是男人为什么却
偏偏对一个无法融入他生活的女人念念不忘?她也想知道答案,可是谁给回答她?
女人目光茫然地凝望着窗外黑幕间闪烁的繁星,柔荑缓缓覆上男人乌黑的头颅,葱白指尖穿过男人的青丝,嗓音透着少有的温柔。“四爷既然想喝,还是让臣妾为你斟酒吧。”百里月桐说话的同时,唇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用最美的笑靥面对男人缓慢抬起的俊颜,莞尔一笑,柔荑轻轻绕上男人腰间
,引着他重新回到沉香木桌前,回坐到各自的位置。窗外也似突然变了天,风声越来越大,没一会儿雨点便劈里啪啦拍打着窗户,屋里在大红灯笼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温暖静谧,偏若与世隔绝的世外桃园,让人的心情也轻
松下来。君煜麟似乎心思很重,并未察觉到女人眸底流露的受伤,两个人就对坐在沉香木桌前,一个慢慢地喝酒,一个慢慢地斟,喝酒的人似乎越喝越精神越好,千杯不醉,斟酒
的人却不敌睡意,不知不觉伏在桌前睡着了。
模糊间,最后的感觉是窝进熟悉的温暖怀抱,等百里月桐再张开眼晴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而她则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的衣裳也还是昨晚的。
罗帐半垂,床榻另一侧的位置也是空空如也,百里月桐起身,帐子立刻被丫鬟挑了起来。
“王妃,您醒了!”映入眼帘的是丫鬟笑意盈盈的小脸,百里月桐眸底划过一抹异色,淡淡道:“早上看见四爷了吗?”
丫鬟一边收拾着床榻,一边应着主子的话:“昨夜四爷把王妃抱回来就又出去了,直到早上奴婢也没见着四爷!”
百里月桐点点头,面色虽然淡然自若,心口却是一紧,脑子里条件反射想到的是男人一夜未归,是继续回到偏殿饮酒去了,还是出了宫?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另一名丫鬟的通传声:“王妃,白贵妃宫里的有人来,让奴婢捎一封书信给王妃。”
闻声,百里月桐眸底闪过一抹疑色,白贵妃宫里的人捎信过来给她,这话听起来似乎有些别扭,既是白贵妃宫里来的人,为何书信又并非说的是白贵妃捎来的?
“送进来吧。”百里月桐淡淡应声,看见那丫鬟时,又问道:“送信来的是什么人?”“回禀王妃,来送信的是一位姑娘,看起来不像是宫里的婢女,可是奴婢看着她又觉得有几分眼熟,一时间竟又想不起来”那丫鬟如实回答的同时,又苦恼的挠了挠脑袋
。
百里月桐不再问什么,从丫鬟手中接过书信,拆开来仔细一看,绢秀的字体不难看出出自女人之手,再往下看了几行女人便弄明白了这封信是谁捎来的,竟是白画纱!
白画纱信里只是约百里月桐去御花园的八角亭一见,准备的说应该是她恳求百里月桐能与自己见上一面,虽然不知道所为何事,可是百里月桐隐约却能猜到几分。
“本妃已经知道了,你们都退下去吧。”百里月桐淡淡道。
秋风瑟瑟,御花园里各色菊花争相斗艳,姹紫嫣红,景色怡人。百里月桐未让奴婢跟随,独自前去赴约,远远的便看见了八角亭里那一抹湖绿色的纤弱倩影,正是约她见面的白家四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