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误打误撞。
不过,既然能偷摸进齐老太太时常锁着的卧室,那下手之人必然是前者。
既是前者,必然就是熟人。
齐悦心里一跳,问齐明明:“当时你也在吗?”
“我在,牛根也在,那天村里许多小孩都在。”齐明明有些心有余悸,“要不是有爷爷拦着,她差点当着人面将我的衣服扒了,不过最后她还是去我屋子里翻找了一遍。”
说到这儿,齐明明气愤起来:“她翻出了我的零花钱,还好我的零花钱都是姐和姐夫给我的,爹娘和爷爷都是知道了,她才没能抢走。”
齐悦默了一下,她能想到当时的混乱场景,齐老太太肯定是气疯了,毕竟当初齐传明、齐传军与齐月娟抢了她一篮鸡蛋,她就气得跟他们断绝母子母女关系。
齐老太太,是个视财如命的人。
丢了二十块,对齐老太太而言那可真是挖心割肉啊。
齐悦与齐老爷子生出同样的忧愁,若是任由齐老太太闹下去,肯定会得罪不少村里人,最后就算找回了20块钱,也得不偿失。
哎,都是穷闹的。
“姐睡吧,奶奶每天晚上为这事都要跟爷爷吵一架,我都听习惯了。”齐明明打了哈欠,侧身睡了,不过半分钟就打起呼噜来。
“睡得跟小猪一样。”齐悦失笑,戳了戳她的脸,也躺下睡了。
夜深了,不管什么事儿,等明天起来再说。
数千里之外,北方某军区。
雷军胳膊枕着头,听着外面刮着雪粒拍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想着今天齐悦应该已经到家了,这会儿怕是已经睡了。
可惜,他想着她睡不着。
叩叩叩——
房门忽然被敲响,雷军眉头一皱,翻身下床,拉开门,一阵风雪被卷进来,同时进来的还有祁阳。
他抱着一床被子闯了进来,飞快地把门关上,将尖锐的风啸关在门外,嘴唇却直哆嗦:“好冷啊,还是你屋子里暖和。”
“都是一样的屋子,我这里哪里怎会比你的暖和?”雷军的眉头能夹死蚊子,他刚刚就不该开门。
“这里不是有你吗?你就相当于一个热源。”祁阳利落地将自己的被子丢到雷军床上。
雷军恨不得将他丢出去,不过他刚动手,祁阳就顺势滚上了他的床,口中说着:“你的床果然暖和。”
雷军脸都黑了,居高临下的冲他道:“你别逼我把你丢出去,我说到做到。”
祁阳自然知道他言出必行,立马换了可怜的面孔:“哥,我的亲哥,这接连下了三天的雪,我的屋子冷得跟冰窖一样,我是真挨不住,不然不会厚着脸皮跟你挤一张床。”
军区驻扎的地方纬度高,今天冬天又尤其冷,加上接连下了三天雪,平日的训练都尽量改成室内,不过有了运动量大伙还有些热乎气,但到了晚上温度又直降十来度,睡觉那那叫一个难熬啊!
普通士兵住宿舍,连铺的床,一个个血气旺盛的年轻人挤着睡也能增加热乎气,可苦了住在单身宿舍里的军官们。
原本单身宿舍是福利,如今却是熬死人的冰窟。
祁阳虽说在雷军回来那晚就说要跟他睡一张床,但前两天还真没这么做,直到今天熬不住了。
看着祁阳被冻得发紫的嘴唇,雷军真做不出赶他出去的决定。
但是,军中铁架床只有一米宽度,两个人想要挤在一张床上,非得紧贴不可。
跟他香软的媳妇紧贴,他乐意。
跟个硬邦邦的男人紧贴,雷军表示拒绝!
祁阳一看他这神色,紧张得举手保证:“哥,我就紧贴着墙睡,保证不挤你,保证不占你便宜,否则就罚我这辈子娶不上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