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怎么了?你同学呢?”秦若反倒是被舒心暖吓到了,她急急掀开被子,要起身过来,舒心暖急急地阻止。“妈妈,我没事,我同学已经被我劝回家了,不过我刚刚在转角处,碰到了一个医生,将她手里的托盘撞掉了,有点被吓到了”舒心暖想哭啊,她觉得自己在撒谎的道路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真的只是这样?”秦若听说她同学被劝回家,心里松了口气,不过见舒心暖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还是不放心要过来,舒心暖吓得就往洗手间里钻,深怕她发现自己的异常。“真的,真的,妈妈你快躺下,别受凉了”嘭——卫生间的门板砸上。超大的声音惊得秦若呆了呆,微微拧起了眉头,总觉得今晚上的舒心暖有点不对劲,到底哪里不对劲?是了,明明被惊吓到了,可怎么看怎么觉得见着她有点心虚呢?这丫头是背着她做了什么坏事?舒心暖躲在卫生间里,大口吸气,拍着受到惊吓的小心肝,心里把个夜寒舟从头到脚骂了个底朝天,差点就被妈妈发现她做坏事了,该死的夜寒舟,她决定了,明天都不搭理他了,谁让他这么坏?翌日,舒心暖故意将手机设置了静音,也不去拿手机看一眼,很快一天就过去了,没有夜寒舟的信息,也没有唐骁宇的纠缠,就连楚萌萌也安分的不像话,见到她远远的就绕道了。舒心暖觉得这安宁的日子简直不要太惬意。下午上完课赶回医院,刚给秦若削了个苹果,房门就被敲响了。“请进”舒心暖话音未落,房门已经打开了,看见门口站着的舒祖明,她手里的苹果骨碌碌滚到了地上。秦若察觉到异样,抬眸过去看到门口的男人,一张脸瞬时冷若冰霜,“你来做什么?走错路了?”短短两三天时间而已,舒祖明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头发有些凌乱,下巴上胡茬已经转青了,一件黑色的大衣挂在身上也显得有些皱巴巴的,双眼上布满了血丝,一张脸憔悴不堪,哪里还有他和顾馨儿官宣结婚那照片上的意气风发?秦若还需要静养,舒心暖怕舒祖明气坏了她,赶紧站起身挡在门前,“我妈妈需要休息,这里不欢迎你。”舒心暖实在没有什么好脸色对舒祖明,但凡他对她妈妈有丝丝的怜悯,他对她有一丝丝的疼爱之心,她也不会做到绝情。“走开,我有事和你妈说。”舒祖明拧紧眉头,看了眼舒心暖,伸手过去就想将她掀开。“不让!你打死我也不让!”舒心暖就像头母豹子,狠狠地对上了舒祖明。“你以为老子不敢打你?”舒祖明咬牙举起了手,狠狠瞪着眼前的舒心暖,就是这个黑心肝的东西,将他一家子和他的公司害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他有种一把拧断她的脖子的冲动。秦若一声呵斥,“舒祖明你敢动我女儿一根手指头试试?”舒祖明脸色僵了僵,想到自己今天是来求人的,立时语气软了下来,“秦若,我有事跟谈。”“你有什么资格找我妈谈?你们已经离婚了,毫无瓜葛了,你的小三呢?私生女呢?他们才是和你一家的,你要找找她们去!”舒心暖毫不让步,狠戾的眼神,看起来完全与她娇嫩的脸蛋儿不相称。“小暖,你去外面,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事情和我谈。”秦若适时出声。“妈妈”舒心暖哪里敢让母亲独自面对舒祖明这个狠心的男人?“乖,先出去,妈妈没事。”舒心暖无奈,狠狠瞪了舒祖明一眼走到了病房门外守着。舒祖明走进病房,看向秦若,她一张脸罩着寒霜,带着病态的苍白,优雅美丽依旧,冷漠骄傲的样子依旧,让他又爱又恨。曾经他是那么爱这个女人,可是,她不爱他呀,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够容忍自己的老婆不爱自己?即便她真的不爱他,他也要将她绑在身边,她不喜欢被他碰,他就去外面找女人,什么办法都想了,这个女人还是心如磐石。若非顾馨儿肚子里怀着他舒家的继承人,老母亲那边以死相逼,逼他赶紧和秦若离了,恐怕到现在还心有不甘不肯放走她。“秦若,你手术后感觉怎样?”舒祖明在沙发上坐下来,随口问了一嘴。秦若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不是有事和我谈?我不认为你今天过来是专程探病来了。”门外舒心暖也把舒祖明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也跟着嘲讽地冷哼一声。舒祖明被秦若抢白,面子有点挂不住,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自己要求人,只能忍着,清了清嗓子,他带着些哀求道,“秦若,看在我们二十年夫妻的份上,请你放过馨儿吧,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那天,舒心暖当众揭露了他和顾馨儿,一时间骂声一片,婚礼现场顾馨儿被警察带走了,两人的婚礼砸了不说,他在大家的心目中的形象彻底崩塌。更糟糕的是他的公司受到影响,撤单的,解约的,股东们闹着要撤资的事情一茬接着一茬,顾馨儿是孕妇虽然没有投入监狱,可是天天都要被带去警局问话,顾馨儿被折腾得烦了也累了,回家就揪着他闹,他一边要哄女人,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边还得应付公司,到处求人谈好话,整个人焦头烂额,公司的事情平息不下来,而顾馨儿的事情也解决不了。想到那天在舒家大门口接走舒心暖的男人,舒祖明终于想明白了,或许就是因为那个男人,警局这边才敢把一个孕妇天天提去警局,不打通舒心暖这里,把顾馨儿惹出的事情彻底解决了,他就别想安宁。所以今天腆着脸找过来了。“呵呵”秦若嘲讽地笑了,眼神瞬时犀利如刀,“舒祖明,你这会儿知道我们是二十年的夫妻了?想当初,你纵容小三逼迫我母女净身出户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到我们是二十年的夫妻?”舒祖明被秦若质问得脸色僵硬,他知道自己理亏,也没有资格来求秦若,可是,没资格也得求啊。“秦若,我知道你恨我,这么些年,是我对不起你,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别把火气撒在馨儿的身上,她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