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边。
他来不及锁车,快步跑来,问沈玥“freddy呢?”
沈玥指指车里“他刚才想逃走,被我哥绑起来了。”
allen连忙拉开车门,带着哭腔叫“freddy!”
听见他的声音,freddy终于停止了挣扎,彻底安静下来。
陆晨解开绑着freddy的外套和领带,唯独没有拿下遮住他的脸的口罩。
allen一把把freddy抱进怀里,似喜似怒地埋怨道“你跑哪里去了!害我们找了这么久!”
freddy再度变成一尊没有生命的木偶,对他的话不作回答。
“shen,谢谢你,还有你哥哥。”allen满含歉意,“都这么晚了,还让你们在外面到处跑。”
“没关系。”沈玥摆摆手,“你快把freddy带回去吧,他可能吓坏了,也饿坏了。”
“嗯。”allen点头,没有久留,“那我们先走了。改天我请你们吃饭作为答谢。”
目送着他们离开,一直到再看不见,沈玥才把藏在身后的右手拿出来。
“我可能得去一趟医院。”她抽着气对陆晨说。
freddy咬她那一下极狠,医生给她消了毒、上了药,又用纱布一圈圈缠好。
沈玥举着捆得跟馒头一样的手,叹着气欲哭无泪。
“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她向陆晨抱怨,“好心给人帮忙,也能给自己整出伤来。”
“这就是教训。”陆晨一点儿也没表现出对她的关爱和同情,“以后这种忙,不帮也罢。孩子丢了报警就行了,大晚上的还打电话找你,我觉得,他居心不良。”
“居心不良应该没有吧。”沈玥并不是要为allen说话,“freddy的确跟我比较熟,而且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有责任。”
“你能有什么责任?”陆晨却不认同她的说法,“你是打他了还是骂他了?你又不是他妈,你没有义务去管他。你对他冷淡了他就要抑郁,说明他爸不会对孩子的情绪加以引导,平时对孩子的关心太少了,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话虽如此可沈玥心里总过不去。
“你以后要是再圣母心泛滥,就看看你的手。”陆晨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要去受这个罪!”
沈玥低下头,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
临时闹了这么一出幺蛾子,沈玥到家已经是深夜。
客厅里依旧只剩下许绍城一个人在“值守”。
见她回来,他立即关上被调成了静音的电视。
“不是就跟陆晨吃顿饭,怎么这么晚?”许绍城问完就看到了她受伤的手。
“怎么弄的?”他快步走过去拉起她的手,小心地放在自己的掌心。
“被freddy咬的。”沈玥照实说。
那牙印那么深,就算过几天拆掉了纱布可能还在,她现在撒了谎,到时候也得被拆穿。
“freddy?”许绍城对这个名字有很深刻的印象,“那个总缠着你的讨厌的小孩?”
“是他。不过你能不能换两个形容词?”许绍城对于freddy的描述让沈玥无语,“人家没有总缠着我,也没有很讨厌。”
许绍城自动忽略了这些,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手上“所以,他为什么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