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可是福晋不是很疼三格格吗?而且就算是为了名声,只是格格身边多一个奴才而已,这种小事根本不需要斤斤计较啊!”秋月是真的不明白,明明只是一件小事的,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秋月的身子有些抖,猛地被人拉到暗房来审问,不说做贼心虚,就是没什么事,这心里也会没底,毕竟这后院的事情还真说不出个对与错。眼下看不出听雨真正的心思,她即便一直深呼吸想让自己凌乱的心情平静一些,可是一切都是徒劳,她的身体一直都在发抖。
“斤斤计较?”听雨听了她说得这话,脸上的笑容显得十分地古怪,可能是真没有见过蠢到这份上的人,越了雷池还怪人家太计较,就这思想,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听雨眼神复杂地望着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敢置信,“听你这话,是觉得福晋不该怪你泼脏水,而是应该放任你带坏三格格么?”
秋月听了听雨的话,不由得抬起头望向她,脸上带着一丝慌乱,显然她是这样的想法,却觉得听雨这话怎么听都好似含着别的意思。
这么多年跟在慧茹的身边,虽然会被慧茹折腾,但是除此之外,她还真没吃过什么苦,毕竟慧茹能养成那样跋扈的性子,就知道在府里肯定没吃过什么苦,更没受过什么罪。否则的话,她进府之后也不会吃了那么多的苦头才学会收敛。
可是她只学会了皮毛,没学会真正的精髓,否则她不会落到这样的下场,而作为心腹的秋月眼高手低的倒是学了个全,其他都只沾了个皮毛,也敢往里凑,这样的人可让人说什么好!
秋月越想越觉得慌,嘴唇嗫嚅了几下,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听雨同她对视,表情不自觉地出现了一丝变化,没有所谓的深意,仅仅只是对她无知无畏的举动表示钦佩。
“听雨这话从何说起?奴婢承认自己所说的事情有部分不对,可是奴婢主子的事情真的就没有福晋的份吗?再说了,三格格原本应该是在奴婢主子身边长大的,可是福晋却将孩子抱走,让她们母子分离,奴婢主子会有不满,会想要算计,有错吗?”秋月不想就此被定罪,所以这脑子一转,那歪论还不少。
听雨看着这样的秋月,慢慢地笑了,只是笑意未达眼底,显然对于她的狡辩都在她的预料之内。只是刷下限这一点有一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毕竟在此之前,她以为最没下限的人应该是她们这些人才是,却没想到天外有天,这人外有人呐!
“你这话说得居然不亏心!”听雨声音压得有些低,语气却满是讽刺。
她的话音刚落,秋月就彻底愣住了,表情怔愣地望着听雨,突然有种自己被当成傻子在耍的感觉?
“听雨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奴婢说错了吗?还是说听雨姐姐其实也是心虚的!”秋月死死地盯着听雨,语气显得有些挑衅,就好似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开始拼命地挣扎,甚至想借此逃出升天。
听雨脸上的讽刺丝毫没有掩饰,好似再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一般,让她眼里的那一丝希翼慢慢地从明亮到烟灭。
“笑话!真是笑话!原本福晋是想知道你身后有什么人的,现在看来完全是你的愚蠢促使你在自寻死路。也罢,你家主子一个人在黄泉路上,肯定觉得孤单了,有你这个十年如一日与愚蠢相伴的人陪着她,她肯定会觉得高兴才是。因为终于有一个人比她还蠢,甚至是蠢死的。”听雨说这话时轻轻扬了扬下巴,整个人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势头。
秋月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她知道听雨敢说这话,肯定是福晋允许的,否则她若敢自作主张,下场不会比她好多少,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听雨姐姐,事到如今,奴婢倒是有一事想问。”可能是意识到自己的下场了,秋月的情绪反而平静下来了。
听雨看着神情突地变得平静的秋月,嗤笑一声,道:“你是郭络罗氏的心腹,留下府里自然不会有人肯用你,所以福晋本是想返还你的身契,给你一笔银子嫁人的,谁知你竟不知好歹地暗中往福晋身上泼脏水不说,最主要的是你不该带坏三格格。福晋对三格格如何,长眼晴的人都能看到,至于你家主子到底是自己为了生儿子先抛弃的三格格,还是福晋为了善后养得三格格,反正是是非非的,只要主子爷清楚便是,福晋用得着跟谁解释!”
秋月怎么也没有想到婉兮给她的安排竟是她曾经最期盼的,光看听竹她们几个就能看出婉兮对于奴婢并不苛待,即便她不是她身边的心腹,可就是为了个名声,她也不会安排的太差,可这一刻,她却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可以说所有的一切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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