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办法,用尽一切手段也要让春嬷嬷把弘晖带回来,本福晋就不相信本福晋这个亲生额娘还比不过完颜氏那个妖妇!”
胤禛的绝情让她心碎一片,平日里她再不把胤禛的宠爱放在眼里,此时此刻她也明白,往日所谓的名声不过是说得好听,真遇上事,还不如男人的一句话管用。即便她一直不肯承认,但是此时此刻,她心里是后悔的,后悔自己为了一个虚无的名声丢掉了胤禛对她的敬重。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只要老九站在完颜氏身后,胤禛就必定不会站在她身后。眼瞧着李氏等人不断地地把权利往手里头捞,她却无可奈何,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而胤禛类似于纵容的态度也让后院的女人顿时明白过来,昔日高高在上的福晋这次似乎不只是病了,而是真真正正地要退出舞台了。
毕竟上一次胤禛只是禁了乌拉那拉氏的足,而这一次却是实实在在舍弃了她本身。
乌拉那拉氏有心改变这一切,却无法想出一个周全的法子来解决这一切,她琢磨着拿弘晖说事,利用弘晖逼得胤禛退步。
双儿和珠儿应承下了来,两人为此想尽一切办法,只为能把消息顺利送到春嬷嬷手上。
乌拉那拉氏虽然觉得不安,却无法抵抗药物的侵袭,闭上眼沉沉睡去。只是迷迷糊糊之中,她好似听到有人在交谈,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是此时的她异常的敏感,所以还是听到了。
双儿和珠儿注意到她的眼皮再动,就知道她这是要醒了。虽然两人都及时地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上前两步凑到乌拉那拉氏的身边。
“福晋,可是有什么吩咐?”双儿扶着乌拉那拉氏坐起身,然后轻问了一句。
乌拉那拉氏虽然睡了一觉,但是身体并没有任何的好转,相反地她越睡越困,大有一睡不起的感觉,这让她略显恐惧。伸手的瞬间拉住双儿的衣袖,低声问道:“如何?信可送过去了。”
乌拉那拉氏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双儿,声音略显沙哑,有气无力,形同老姬。
双儿脸上不由地闪过几分愁绪,她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乌拉那拉氏见她这个模样,脸色巨变,原本还算平静的声音都不自觉地透着一丝颤抖,“怎么?还是送不出去吗?”
乌拉那拉氏以为即便这后院变了天,胤禛也不再纵容她,更甚者还有李氏等人正分刮着原本属于她的权力,可她相信只要她还是弘晖的额娘,她就还有反击的能力,谁知如今摆在她面前的事实是她连一个消息都难以送出府。
双儿看着乌拉那拉氏脸上惊骇的神情,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一次不行,两次不行,三次四次,总有一次是能成功的。”
双儿这话说是安抚乌拉那拉氏,不如说是在安抚她自己。跟在乌拉那拉氏身边这么多年,起起伏伏的,有风光的时候,也有惊惧的时候,但是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连自我安慰都做不到的时候。能想的办法都想了,能用的人也都用了,可是就是连一个消息都送不出去。
乌拉那拉氏平在床上,眼睛徒然瞪大,当最真实的事实摆在她面前,她连最基本的平静都做不到。
“是爷还是李氏她们?”乌拉那拉氏怔愣片刻,才颤着声音问道。
她此时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心情更是矛盾复杂了极点。她一直以为只要有弘晖在,只要她还是福晋,不管胤禛走到哪一步,她的地位都无人可以撼动。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太过想当然了,甚至忽略掉了最重要的一点。
“不用犹豫,直接说清楚,总不至于连谁做的手孙知道吧!”乌拉那拉氏语气高扬,一脸烦燥地道。
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顾全大局,甚至连其中的因由都想不明白。
一旁的双儿和珠儿瞧着她这个模样,有心劝她低头,却又怕她恼羞成怒,最终只得将心中的猜想结合打听到的事实说了给她听,“府里主子爷不在,能管后院的就只有李侧福晋她们。”言下之意就是胤禛默许了,李氏她们也统统都出手了。
乌拉那拉氏闻言,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要炸开了一般,明明上一刻还想要集中精神去思考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此时却只觉得力不从心,绝望透顶。
双和珠儿还想说什么,却见乌拉那拉氏眼皮一翻,竟是晕了过去,两人一时慌了手脚,有心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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