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击的必要,自打费扬古过逝之后,乌拉那拉家的小辈里就没出什么亮眼的人才,虽然有乌拉那拉氏这个四福晋撑着,可不能否认的是乌拉那拉家还是没落了。原本胤禟是想借着打击乌拉那拉家来警告四福晋的,现在瞧着,四福晋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在乎娘家。弘晖不能动,乌拉那拉氏还不能死,那就打击她手中的势力。
没银子没人,空有一个雍亲王福晋的名头,怕是很难再风光才是。
婉兮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躺在胤禟怀里,等胤禟回神,才发现这个娇气包一般的女人已经睡着了。无奈地笑了笑,胤禟将人抱到床榻上,替她盖上被子,这才在她身边躺下睡觉。
那天之后,婉兮和胤禟都没有再提及乌拉那拉氏被地里指使人挑唆弘旻他们的事,两人默契的好似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不过之后婉兮听说四福晋的嫁妆铺子连连亏损,就知道是胤禟出的手。
“四福晋没动静?”婉兮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拿着剪刀的手微微顿了顿,随后才将手中的鲜花枝桠修剪好插到花瓶里。
听雨微微愣了一下,有些后知后觉地道:“她还能有什么动静?难不成她做生意还能比主子爷更厉害?”
从听雨的话里不难听出一丝傲气,只是这个傲气针对的是胤禟不是她自己。
婉兮低着头,真心没有想到听雨这个怕胤禟怕得要命的丫头竟然这般推崇胤禟,“本侧福晋说得不是这个,是问她有没有想法阻止,比如找雍亲王哭诉什么的。”
“哭诉?她还有脸?”瞪着双眼,听雨一脸不可思议地道。
婉兮‘咔嚓’一声,又剪了一枝花,不过听了听雨的话,却是一脸的哭笑不得,“怎么说话呢?跟嘴里长了刺一般。”
听雨拽了拽手中的帕子,有些别扭地嘟囔道:“奴婢才没有嘴里长刺,奴婢就是看不惯她总是无缘无故地找侧福晋的茬。”
婉兮轻笑一声,却并未责怪听雨,只是抬起头来叮嘱她道:“不管你嘴里是真没长刺还是假没长刺,你这张嘴啊都得注意些,在这清漪院里说说没事,可到了外面,就得管住自己的嘴,否则真惹出什么麻烦,本侧福晋可不一定能保住你。”
她一向喜欢把丑话说在前面,而且会敲打听雨也是为她好,毕竟她们身处的是个是非圈。
“奴婢明白。”听雨冲着婉兮行了一礼,那恭恭敬敬的模样,显然是把婉兮的话给听进去了。
雍亲王府里,胤禛看着过来找自己的胤禟,原本想让苏培盛张罗着跟他喝上一杯,谁知还没开口,就见胤禟扔了个盒子在书桌上。打开一看,面前都是地契、店契之类的东西,一时间看得胤禛颇有些哭笑不得。
“九弟,这是何意?”胤禛并没有动盒子里的东西,而是指着盒子里的东西抬头问他。
“乌拉那拉氏的嫁妆。”胤禟挑挑眉,直接坐到一旁,一脸不以为然地道。
胤禛点点头,并没有因此而接受,相反地直接看向胤禟道:“九弟,你应该说这些曾经是乌拉拉氏的嫁妆,而现在是你的东西。”
胤禟端着茶盏轻呷一口,入口的茶香让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不少,“这些都是给弘晖的,四哥先替他收着,至于爷,压根就不缺这些东西,是特别喜欢看人绝望的样子。”
胤禛知道胤禟在说什么,前段时间乌拉那拉氏指使人挑唆弘晖和弘旻他们的关系,胤禛也十分震怒,之后很是动作了一番,将乌拉那拉氏安插在府里的人一次清了个干净,至少表面上都干净了,私下里如何,看得就是乌拉那拉氏的本事了。
“九弟,这些你拿回去,乌拉那拉氏既然做错了,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没得让你忙活一场却什么都不得的。”胤禛伸手把盒子关上,然后往胤禟的方向推了推。
“四哥,这些不是给你的,也不是给乌拉那拉氏的,而是给弘晖的。难不成四哥还能拦着我这个当叔叔的给自己侄子一点小东西。”胤禟看也不看那盒子一眼,看脸上的神情就知道他是不会把东西收回去的。
一点小东西。
胤禛一阵苦笑,这些东西可不少,即便是对于他这个雍亲王来说。不过换成胤禟,他还真就有个资格说这种话。
“既然不要,又为何要花这么多的心思去争。”胤禛一脸无奈地将盒子推到书桌的一角,抬头的瞬间,看向胤禟的目光里满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