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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王爷过来了。”春嬷嬷一脸喜色地快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什么!爷要过来?”乌拉那拉氏一脸诧异,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自打弘晖被接到前院去后,她这个福晋就跟摆设没什么两样了。以前,初一十五的胤禛还记得来坐坐,现在别说初一十五,只要没有特别的事情要交代,她基本见不到胤禛的面。现在一听胤禛要来,她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不安。
行刺婉兮的事情直到今天都还没有一个切的消息,而圣驾明明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她却什么消息都打听不出来,她心里难免会觉得没底。
“不是要过来,是已经过来了。”春嬷嬷一脸喜笑颜开的模样,想必也是希望乌拉那拉氏能用心一点,最好是能将胤禛留下。
别以为是主母就不需要主子爷的宠爱,这福晋在府里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若不是有弘晖阿哥在,他们正院的日子怕是不好过,是矣,不管是大阿哥还是福晋本人,最好都受宠才好。
乌拉那拉氏却不能理解春嬷嬷的一片苦心,若是平日她高兴,放在现在,她却巴不得胤禛没什么事就快点走。
正想着,胤禛带着苏培盛过来了,还不待乌拉那拉氏行礼,胤禛便大手一挥,冷声道:“所有人都退下,苏培盛在门外守着。”
春嬷嬷等人瞧着胤禛比之平日里还要冰冷的面容,心里都不自觉地打起鼓。
“爷这是……”乌拉那拉氏看着胤禛一脸冰寒的模样,心里虽然不安,却还是按捺着内心的不安,笑着想活跃一下气氛,谁知她才开口,就让胤禛给打断了。
“福晋还记得爷曾说过的话吗?”胤禛眼里闪过一丝冰冷,语气更是满含不耐。
“什么!?”乌拉那拉氏闻言,发现自己的脑子突然有些转不过来了。
胤禛负在身后的手握得死紧,看着乌拉那拉氏这副好似什么不知道的无辜模样,他不由地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算是压下心不断往上窜的怒火,冷冷地道:“福晋想来是不知道行刺圣驾的后果,才会这般不管不顾地置本王和弘晖于水生火热之中吧!”
乌拉那拉氏站在胤禛身旁,比起胤禛满身阴冷的气息,他说出来的话更让她觉得惊惧。对上胤禛满是冰寒的双眼,乌拉那拉氏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心跳都仿佛要停止跳动了,可她还是得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她不能承认。
不管是刺杀婉兮的事,还是胤禛嘴里行刺圣驾,都不是她现在的身份能承受的,是矣,她不能表现出一丝异样。
后宅争斗是没有硝烟的,算计不过丢了性命,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可是这样明目张胆地派人行刺,就是另一回事了。
不要说婉兮是侧福晋,乌拉那拉氏这个嫡福晋就有处置她的权力。先不说婉兮是九阿哥的侧福晋,就算婉兮是胤禛的侧福晋,也轮不到乌拉那拉氏这个嫡福晋说杀就杀。
可她就是这么做了。
“爷说得哪里话,妾身怎么可能如此大胆,行刺圣驾。”端着自己嫡福晋的架子,乌拉那拉氏努力让自己的情变得更平静。
胤禛双眸阴翳,目光冷冷地看着身子微微颤抖的乌拉那拉氏,语气冰冷地道:“大胆,不敢,乌拉那拉氏,你是当爷傻,还是认为手段够高,哼,你不会以为和八福晋等人合作,就能瞒天过海吧!”
“怎么会?”乌拉那拉氏面色讪讪地道。
“够了,爷不想听你狡辩,爷现在只是通知你,府里一切爷会安排,至于你,还是老实一些为妙。”眼见乌拉那拉氏到了这一步还不死心,胤禛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然后转身拂袖而去。
“爷……爷……”乌拉那拉氏见胤禛看也不看自己一眼,一脸慌张地追了去,她想说自己错了,想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都只不过是嫉妒于胤禛和弘晖对婉兮的另眼相待,可惜胤禛根本就不给她个机会,瘫坐在地,乌拉那拉氏此刻才感觉到一丝后悔。
春嬷嬷等人见胤禛离开,又听见乌拉那拉氏的几声急呼,不由地快步走了进去,眼见到瘫坐在地的乌拉那拉氏,都吓了一跳,“福晋,您这是怎么了?”
“嬷嬷,我完了……”乌拉那拉氏看着春嬷嬷,良久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啊!?”春嬷嬷看着神思不属,言语不清的乌拉那拉氏,完全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直到苏培盛带着药过来时,她才明白乌拉那拉氏所说的‘我完了’到底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