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咱们即便有心找条退路,那也得拿出诚意来,否则很难取信于人。”在心里定了个章程,珍珠不由抬头看向胭脂,细细交代道。
胭脂并不傻,否则她也不可能成为大丫鬟,是矣,听了珍珠的话,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会找机会探听的。”
“不是找机会探听,是咱们两个都要找机会跟着福晋,虽然不一定能得知全部,不过能知道一个大概,不说其他,想必还是能保住一条小命的。”珍珠挺直背,眼里闪烁着无比的坚定。
董鄂氏却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已经在某种程度上使自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此时的她虽然被胤禟的命令弄得不能外出,但是心里对于要除掉婉兮的想法却更加坚定了。
婉兮却不知道这些,这两日因着想去江南的关系,她可谓是割地赔款答应了胤禟不少条件,昨夜两人胡闹到半夜,这一大清早的胤禟倒是一脸神清气爽的上朝去了,她则躺在绣床上,赖着不想起来。
也对,连着两日都睡到日上三竿,这要是脸皮不厚,她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让胤禟得逞,要知道现在面对丫鬟们暧昧的目光,她已经能淡定自若地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中午,婉兮才起身后不久,整个慵懒地靠在引枕上,听竹正在询问她午膳想吃点什么,就听到门外一阵动静,随后胤禟便一脸怒气地走了进来。
婉兮站起身,眼见胤禟一脸的怒气,不由地对着听竹她们挥了挥手,然后迎了上去,“爷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人惹你生气了?”
胤禟握着婉兮的手,眼中的怒气却没有因此而散去,“还能是谁,爷的那几位好兄长,个个都巴不得爷倒霉,而董鄂氏那个蠢货一而再再而三地把把柄送到别人面前,即便皇阿玛没顺着大哥他们的心意处置爷,但是爷也没讨到好。”
若非胤禟早已对康熙死了心,他现在怕是要伤心了。
为了所谓的平衡局势,康熙竟完全不顾他这个为了他鞠躬尽瘁的儿子的心情,此举简直就是刺他的心呐!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爷莫为了他人气坏自个的身子。”即便胤禟没有明说,婉兮也能猜出个大概。
当今圣上对自己的一干儿子,那是可着劲地折腾,不管是自个作的还是逼不得已的,背后其实会有那样的下场,都少不了当今圣上在背后推波助澜。
那样的父亲,婉兮也说不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总之,这种事端看各人的感受,她一个连儿媳妇都算不上的妾室,是当真不好评价。
“是啊,为了那些人气坏自己的身子的确不值当。”胤禟转过头看向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道。
胤禟俊朗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冷凝,很显然他并非表面表现得这般不在意。若真是不在意康熙这个父亲的认可,他这一路根本不可能走得这般辛苦。
“爷若是觉得心里不好受,妾身可以陪爷喝上一杯。”婉兮沉吟片刻,眼里闪过一丝忧色,面上却扬着一抹灿烂的笑意,故作轻松地提议道。
胤禟闻言微微一愣,婉兮的酒量如何他心里清楚的很,自打她进府,便少有饮酒,即便是不得不饮酒的场合,她也只是浅尝辄止,像现在这样主动提及喝酒还是头一次。若是平常,胤禟肯定笑笑就算了,但是现在他的心情的确不好,所以婉兮主动提了,他也没有推辞,直接就答应了。
婉兮见胤禟答应,便出声吩咐守在门外的听竹她们准备午膳,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们要了一坛酒。
听竹她们虽然不解这两位主子的用意,却尽责地将他们吩咐的事情办得尽善尽美,等到她们发现两人喝得酩酊大醉时,即便是稳重的听竹也不禁在心里暴了一句粗口。
靠!这是怎么回事?说好的用膳,怎么就喝倒了,她这心呐,真是一天比一天累!
“爷,这酒可是妾身生辰之时爷送的,现在正好同爷共饮。”婉兮语调软糯,倒是真让胤禟放松不少。
“好,娇娇一片心意,那今天咱们就大醉一场。”胤禟豪气地将面前的酒一口饮尽,看那模样,似真想醉上一场。
“好,大醉一场。”婉兮脸上笑着,心里对于让胤禟如此反常的人却无比地埋怨,甚至有一丝怨恨。
明明他们只是想过自己的小日子,可是他们这个要争,那个要夺,不管打不成什么样,都似见不得他们好一般,硬是要扯他们下水,若是如此,他们又何必给这些人留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