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就此释怀,相反地变本加厉,为得就是让那些女人不得安宁。现在,康熙偏心,一味地只想要表面的平和,可她却不想当这个贤惠的规劝者。
没得别人拿刀要胤禟的命,她这个被胤禟护在羽翼下的女人还反过来夸对方没多砍他两刀。
“还是爷的娇娇最懂爷的心。”胤禟伸手将她抱得更紧,听着怀中的佳人为自己抱屈,这心不由地软成一团。
两人感情渐入佳境,婉兮知情识趣,又体贴心疼胤禟,即便没有深厚的家世背景,却能让胤禟心软,续而不自觉地为她打算。
“爷,既然已经回府,总得去正院坐坐,毕竟这后院的姐妹都是念着爷的。”婉兮嘴里说着,小手却不自觉地绕到胤禟的腰间,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嘶’的一声,胤禟到抽一口凉气,低头的瞬间望见婉兮脸上的醋意,不禁笑开了,“爷的娇娇这是吃醋了,别怕,爷对那些满肚子小心思的女人没兴趣。”
身为龙子凤孙,胤禟绝对是骄傲的,他可以不把女人放在心上,却不允许自己的骄傲被人践踏。
董鄂氏也好,兆佳氏等人也罢,她们的所作所为胤禟不知道也罢,即然知道了,他自然是不可能再给她们兴风作浪的机会。
“妾身也是满肚子的小心思。”婉兮一脸不依地娇声抗议。
“那也是为爷着想的小心思。”胤禟放软了声音,唯恐声音大点,就吓到了她。
哪个女人没有自己的小心思,只要在他能容忍的底线之内,胤禟还是很好说话的,可一旦越过了他划好的这条线,就别怪他下手不留情面。
婉兮靠在胤禟的怀里,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嘴上却没有落井下石,因为她心里清楚即便她不开口,善于脑补的胤禟也会主动给董鄂氏等人扣上不少罪名的。
正院里,董鄂氏坐在上首,目光扫过下方的莺莺燕燕,见里面唯独缺了婉兮,这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依着规矩,胤禟出门这么长时间回府,第一晚怎么也得来她这个福晋的院子留宿,不说规矩,至少该给她这个福晋一些体面。谁知胤禟回府,不只没有歇在她的正院里,就连过来坐坐也不曾,这脸打得啪啪作响,她却不能委屈喊疼。
“听说爷昨儿个一回来就去了侧福晋的清漪院,原本还想着早点过来请安能见着人,现在看来侧福晋应该是伺候的太累了,没法按时过来给福晋请安了。”兆佳氏看着冷着一张脸的董鄂氏,一脸意味深长地道。
让你每天端着福晋的架子恶心人,本以为是个聪明的,现在才知道是个蠢妇,明明有着大好的机会,却不知把握,反而让婉兮借机而起,声势更盛。满心怨念之下,对付不了婉兮的兆佳氏,自然只能把怨气撒在董鄂氏身上了。
“怎么会,侧福晋可是一向准时守规矩呢!”刘佳氏思及婉兮的盛宠,语气酸溜溜地道。
一屋子里女人闻言,都不由地冒起酸水来,若说婉兮进府之前她们还能喝点汤,那么婉兮进府之后,她们可是连香味都难得闻见了。
董鄂氏一大早就被兆佳氏的冷嘲热讽和刘佳氏的阴阳怪气得胸闷气短,完颜婉兮她没折,这两个侍妾她还怵吗?
“本福晋到是不知道这请安的时间什么时候开始是由你们决定的?”董鄂氏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兆佳氏和刘佳氏惹得她不快,她自然也不会让两人好过。
“你……”兆佳氏咬牙,捧着茶盏的手指因着用力微微有些泛白,怒目直视董鄂氏,恨不得扑上去将她撕碎。
若说董鄂氏是担心胤禟的责怪的话,那么兆佳氏就是心疼自己的势力竟被董鄂夫人伊尔根觉罗氏一点一点地消来了。
宫里那位不出手,她又毫无反击之力,纵使心疼非常,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人被处置。现下好不容易抓到一点机会,她若是不刺上两句,都对不起她大清早地过来请安。
“兆佳氏,不要以为本福晋不跟你计较就是在放纵你的无理。”
兆佳氏正想反驳,就见胤禟携同婉兮一起从外面走了进来,一时间不仅是她,就连一脸怒容的董鄂氏也不禁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来。
胤禟扫了一眼屋子里的女人们,目光最终落在董鄂氏身上,瞧着她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面色微冷,并不回应。
董鄂氏见状,心知胤禟会这样必然对她有所失望,她心中也很是懊恼悔恨,可事已至此,她又能怎样。
她从来自视甚高,并不认为自己输人一等,府里大小事物只要在她管辖的范围内,她事事都要插上一手。却不想此番遇了大事,便直接慌了手脚,以至于失了爷的心。玛嬷、额娘她们虽然没有再过来,可从她们送来的信函中不难看出她们的失望和责怪。
她知道此次是她自己短视,不顾大局,才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若非爷完好无损地归来,否则依着母妃的脾气,别说这福晋之位,怕是她的小命都要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