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是牙尖嘴利。”
“那爷不喜欢么?”婉兮瞧着他打趣自己的模样,不由恶胆从边生,张嘴咬着胤禟的喉结,仰头轻问。
“爷喜欢的紧。”胤禟俯身吻住她的粉唇,俯身上去便好一阵搓磨。
及至晚间,神情餍足的胤禟到是忘了跟婉兮说她额娘要过来的事,婉兮到是同胤禟说起清漪院里添人的事,虽说只是小事,她却喜欢事事都说给他听。
越是这样,胤禟越觉婉兮没有心机,需要他的保护。毕竟从入府至今,婉兮可从来没有主动算计过任何人,她只是恶心人,让人寝食难安,心神不定罢了。
转眼就到了宴请宾客那天,婉兮听说除开正院的宾客之外,后院的侍妾们也凑了一桌,婉兮没打算去前院刷存在感,也没想去后院凑热闹,而是留在清漪院里做自己的事。
自打有孕之后,比起之前,婉兮少思少虑,平日里没事不是做点针线,就是抄抄佛经,像今日这样拿着棋谱,坐在炕上,摆弄残棋还是第一回。
婉兮一手拿书一手执子,凝神苦思,一旁的听竹和听兰也不打扰。到是屋外的高嬷嬷一脸喜气洋洋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婉兮抬头望去,见高嬷嬷如此欢喜,不由地放下手中的棋谱,笑问:“有何事让嬷嬷如此高兴?”
“格格,夫人来了。”
“什么!额娘来了!”婉兮一惊,不由从炕上站了起来。
高嬷嬷见状,下意识地上前两步,就怕她有什么闪失,“格格,当心。”
“额娘在哪?”婉兮下意识地抓着高嬷嬷的手问。
“夫人已经到了二门,就快到咱们清漪院了。”
婉兮闻言,忙吩咐听竹他们将棋谱等物收拾起来,她自己则扶着高嬷嬷的手往外走去,正巧齐佳氏入府,母女两人摇摇相望,不由地都红了眼眶。
好在高嬷嬷反应快,今儿个是九阿哥府宴请宾客的日子,说是大喜日子也不为过,掉泪什么的总是让人觉得晦气,再者这后院多少双眼睛盯着婉兮的错处,凡事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格格,能与夫人见面总是喜事。”
“对,能见一面的确是喜事。”婉兮抿着唇,眼里浮现出丝丝笑意。
齐佳氏见女儿面色红润,心里稍稍放心,她就怕女儿过得不好,现在瞧着,应该是得九阿哥宠爱的。
待齐佳氏见过礼,两人进了内室,婉兮摒退左右,母女相对而坐,这才说起话来。
前世婉兮从入宫、分府到死真的一次家人都未曾见过,那时一切都由董鄂氏做主,她又老实本分,从不越矩,以至于很多事情明明可以有转机的,却硬生生地被她错过了。而现在,董鄂氏被架空,这好处立马就显现出来了。
“额娘,玛嬷、阿玛和哥哥都还好吧!”婉兮等屋里侍候的人都出去了,便迫不及待地握着齐佳氏的手问道。
“都好,都好,特别是你哥哥,如今也知道上进了,武艺、课业都很用心,先生也说进步颇大。”说到儿子,齐佳氏嘴角的笑意也深了不少。
婉兮心里一惊,随后也笑了起来,“大家都好,女儿也能放心些。”
“不必为家里担忧,有你阿玛在,家里都好好的。”拍拍女儿的手,齐佳氏不由地关心道:“到是你,既然有孕,凡事多个心眼总没错。”
“额娘放心吧!有爷护着,有高嬷嬷她们看着,不会有事的。”婉兮一脸笑意地道。
最艰难的日子都已经过去了,如今即便有人出手,想必也不会比宫里的手段更骇人。
齐佳氏点点头,也不在这种话题上打转,反而开始给婉兮讲一些孕中禁忌,以及生产时需要注意的地方。毕竟这两样他们都插不上手,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提醒了。
婉兮靠在齐佳氏的怀里,母女靠着说了好一阵的话,无奈时间尚短,齐佳氏临走前,将原本留在手里的铺子和庄子的地契一并交给了婉兮。
凡事有个产业傍身,行事也能更有底气些。
送走了齐佳氏,婉兮一个人坐在炕上,手里拿着齐佳氏给得地契,心里一阵酸楚。作为女儿她真的什么都未曾为他们做过,相反地作为父母兄长,齐佳氏他们是尽其所能在为她付出。
高嬷嬷进来时,见婉兮倚在窗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娇态,无端让人看得心软,“格格,你这是何苦呢!”
“嬷嬷,我没事,只是有些不舍罢了。”婉兮轻轻摩挲着小腹,感觉到肚子里孩子的回应,不由地打起精神来道:“嬷嬷,我饿了。”
“好,好,老奴这就去准备。”高嬷嬷见婉兮主动开口要吃东西,立马高兴地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