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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僚回复:“问了两天,没锁定疑犯。”
城西是贫民窟,尽是些偷鸡摸狗之辈,鱼龙混杂,一般出了治安问题,衙役们带上白役,跑那边,一抓一个准。
“丢了多少银子?”
许七安下意识的在脑海里展开推理,问道。
一位同僚看了许七安一眼,觉得他的语气有点县令老爷的味道了,便回答道:“没丢,死者刚收租回来,收上来的都是碎银;铜钱以及米粮,贼人杀人后怎么可能带着大箱的银钱逃走?”
不对!
许七安眯了眯眼,如果我是贼人,且踩过点的,那我肯定会选择隔天来偷,而不是今天。
他没把这个疑惑说出来,嗑着瓜子,继续听同僚侃大山。
“可惜了那么娇美的妇人,年纪轻轻就要守活寡。
那身段,啧啧,勾栏里都找不到这么出色的女人。
就算一两银子睡一晚,我也愿意啊。”
“也不年轻了,只是与那姓张的差了二十岁,似乎三十出头。
这种年纪的女人,最守不住寡。”
听到这里,许七安感慨道:“三十岁的妇人好啊,懂事,会疼人。”
一番老成之言,却没有得到同僚们的认可,众人看着他,哄笑打趣
要走武道一途,不突破练气境,就不能破身。
阳气散了,就难开天门。
因此,许七安身怀的如意金箍棒伴身十九载,尚未降服过女妖精。
.....
县令老爷居住的后堂。
皮肤黝黑,宛如田埂老农的王捕头低着脑袋,无精打采的听着县令老爷的呵斥。
县令老爷姓朱,富态白胖,燕州人士,元景20年的三甲进士,擅钻营,不擅公务,是个业务能力乏善可陈,但很懂得为官之道的读书人。
优点是还算有良心,小贪不大贪,无能却也不扰民。
缺点是对待下属脾气不好,容易口吐芬芳。
“无能,何等的无能。”
知道王捕头昨天依旧毫无收获,朱县令气坏了。
“你好歹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区区命案,这么多天都毫无头绪。”
王捕头额头沁出汗水,芒刺在背。
京察在即,朱县令愈发暴躁了......李典史不敢插嘴,尽管他与王捕头是十几年的老交情。
李典史知道的,县令老爷一直想再往上升一升,升官需要两个条件:靠山、政绩!
没有政绩,只有靠山,容易被弹劾,位置不稳。
有政绩有靠山,才能四平八稳的上升。
政绩哪里来?
京察就是重要的考核标准。
一刻钟后,朱县令收回目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官场规矩,端茶送客!
见状,李典史拉了拉低着头一声不吭的王捕头,两人狼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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