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毫发无伤,当然,本王并不是怀疑世子,而是在寻求根源。”
淮王裴允满脸笑眯眯的质问富元才,若不是绵里藏针的话,富元才还以为这是个老好人,看来太子也坐不住了。
富元才道:“王爷说的是,就因为如此,我才真的危险,试想五人当中,身份最高的两位接连出事,而当事人却毫无损伤,换做各位,各当如何认为?”
“嫁祸,肯定是嫁祸,这等计量,俺这个粗人也看的出来。”
“对,韩都统说的是。”
“老韩,就这句像个人话。”
这是武官方的言论,富元才身系闻人和纪府两大将军的势力,这股势力代表军部新旧两股力量,再加上与齐王的亲密关系,风行卫也是武官之列,除了右武卫属于皇室宗族,左武卫属于世家贵族,军部大部分武官都站在富元才这边。
“也许只是洗清嫌疑。”
“人心画皮,画骨,岂是区区表现可以看见。”
“嗯,说的对,老夫官场二十余载,牛鬼蛇神见多了,任何宵小都瞒不过老夫的眼睛。”
这是文官的言论,文官体系复杂,宁王的御史台和钦天鉴,太子的皇亲贵族大都都是文官一系,相对于武官,文官体系利益复杂,派系众多,十代前的鲁国朝堂有党诤,二十代前有党派,三十代前有同乡,而这一代大体分世家、皇族、寒门,三系,世家代表宁王,皇族代表太子,唯独寒门无人理会,因为势力太过微弱,大多都是五六品的小官,无上朝议事之权,根本不值一提。
武官要保,文官要罚,文武两大派系如同双龙之争,在齐王和纪月玲的事上大动干戈,争闹不休,这一刻齐王和纪月玲的生死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哪一方能压过另一方,得到话语权。
文官这方钦天鉴鉴台出列道:“启禀圣上,事有轻重缓急,人有贵贱之分,事发便要选择处理之法,御史台有风闻奏事之权,灵机处断之则,御史中丞齐明远刚正不阿,是查明真像的最好人选。”
“臣不同意钦天鉴的说法。”武官方魏无忌站出回禀道:“启禀圣上,臣觉得专事当有专人办,风行卫有调查审问缉捕之则,又隶属齐王麾下,是不二之选。”
淮王上前道:“启禀圣上,皇弟不认同诸位的看法,皇弟认为此事关系皇族颜面,当由有大理院会同三司审问,宗人府从旁协助,一同审理,方能水落石出。”
太子、宁王、武官方,三方争议,为的就是争夺调查权,唯有调查权在手,方能有动作和打击对方的可能,同样也是三王的权利斗争,哪怕齐王中毒,生死不明。
半响,鲁王威严的声音从皇座上飘来:“晋南王世子,事由你而起,当由你而终,鲁国不养废人,朕将风行卫交给你,七天时间,朕要知道背后的真像也要看到活蹦乱跳的齐王和铁衣神捕,自己的事由自己洗脱嫌疑最好。。”
“是,臣明白。”
富元才跪在地上,应下了鲁王的要求。
黄平朗声叫道:“退潮。”
“圣上恭安。”
群臣跪拜,鲁王和皇后离开了小内廷天薇宫。
群臣从富元才身边走过,文官冷眼想看时不时飘出几句讽刺的话语,武官大多伸手拍下肩膀,笑呵呵的离开。
当纪无双走到富元才的身边道:“我希望看到我的女儿无事,不要让你的父亲失望。”
果然,纪无双一定知道真像,因为他并没有提到殿下而是父亲,父亲是百姓用语可不是皇家的说法。
风行卫的都统韩不同凑到富元才的面前道:“朝会后,下官必将拜访王爷,遵从皇命,七天内,全体风行卫都将以世子唯命是从。”
富元才回敬道:“那就叨扰都统大人了。”
韩不同嬉笑着离开,富元才也抬脚准备这里,此时一个小太监匆匆的走到富元才面前小声的说道:“世子大人,皇后娘娘有请,请随奴婢前往太阴宫。”
“皇后?”
富元才微微一愣,便点点头随着小太监向着太阴宫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