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老疯子

眼睛，挂着两行眼泪，很是凄凉可怜。

    叶凡看着这个老者，想到前几日的传言，发现两者有着惊人的相似。

    这个老者难道真的是那个活了六千岁的古人？

    传言曾说，老人本是六千年前的一个顶尖圣地，天璇圣地的名宿，实力通天。

    后来，天璇圣地挑战荒古禁地失败，一夜之间消失于尘埃之中。

    老人亲眼看着自己的同门死去，自己的宗门消亡，却无能为力，最后还孤独存活于世。

    他躺在青石上，看着夕阳，缅怀过去，眼中有无限的眷恋和伤感，眼泪不停流淌。

    看到老人孤寂，消瘦的身体，叶凡心中充满了怜悯。

    “前辈”叶凡走上前去，心中充满同情，凝望老人，想要帮助他。

    老人看了他一眼，有转头看着斜阳，嘴里喃喃。

    “那一年，夕阳如血，天璇染血。那一天，万物凋零，天璇陨落”老人两眼淌泪，一双眼睛浑浊。

    “老人家，过去的事情无法挽回，死者已矣，还是想开一些吧。”叶凡想要劝解。

    这时，夕阳消失，沉入远处天际。

    老人双眼光华一闪，回复清明，一眼洞穿虚空，伤感尽敛，忽的坐了起来。

    叶凡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眼前老人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犹如一把出鞘的剑，锋芒毕露。近在咫尺，老人身上的压力犹如山岳压来，无法想象。

    “他们的气息”老人凝视叶凡，眉头皱起。

    叶凡心中一动，想到了荒古禁地，想到了他们三兄弟刚来北斗之时，从深渊爬上来的那一晚，那些荒奴的身影。

    老人手在叶凡身上一拂，拘出了一丝气息，那是荒古禁地的气息，经过几年的洗涤，还没有从叶凡身上彻底消散。

    一幕画面呈现在虚空。

    夜晚，九座圣山上，那些荒奴犹如混沌一般的眼睛。最后，是一个白衣绝世的女子，傲然屹立在那里。

    突然，老疯子捂着头，痛苦不已，如孤狼悲呼。

    “哈，哈，哈”最终，他又仰天大笑，状若疯狂。

    白衣女子，端庄秀丽，出尘绝世，站立空中。

    老人突然抬头，看向白衣女子，眼眸中，激射出两道光华，在空中铭刻一个“道”字。

    他划动手指，将空中的所有景象，都刻印在虚空之中，成为一个巨大的图案。

    一瞬间，那些荒奴仿佛有了灵性一般。

    叶凡吃惊不已，虚空为图，烙印灵韵，老人神通惊人。

    最后，老人双手划动，在那副图画中，刻画一个“仙”字。

    光华灿灿。“仙”字似乎有什么的力量，让那些荒奴和景物慢慢的淡化，最后仿佛只剩下那个“仙”字，周围围绕着一些虚影，最后连白衣女子都虚幻了。

    老人一指点中自己的额头，天空中的图案化作烙印冲进他的头颅。他的脸上出现喜怒哀乐多重情绪。

    锵

    老人额头那道烙印浮现，周围的虚影更淡，最终只留下一个光华灿灿的“仙”字。

    过了很久，老人才平静下来。

    “啪”

    老人看了叶凡一眼，抬手在大青石上一掌拍下，一副神秘的图案烙印在青石之上。

    叶凡心中一动，凝神看去，那是一个复杂无比的图案，由无数道纹组成。

    “这是老人给我的？难道他是不想欠我的人情，以此来补偿我，以一图换一图？”叶凡心中猜测，更加认真的记下那个复杂的图文。

    只见青石上的图案，光晕迷蒙，冲入叶凡的脑海，烙印在其心中。

    就在这时，大青石碎成粉碎，什么都没有留下。

    老人长身而起，向山岭深处走去，叶凡惊疑不定，在其身后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