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蕼松开了血凝的手,无奈的退后了一步:“诺儿,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杀你,如果知道是你,我怎么可能……”
苏若涵没等纳兰蕼说完,扶着宫溟夜转身回了屋。
却只有在她身边的宫溟夜看见了她转身时那难过的眼神……
“诺儿!诺儿!”任凭纳兰蕼再怎么呼叫,屋内再没传来任何动静,看着周围士兵和血凝那冷暗的眼神,纳兰蕼望着房门大吼:“诺儿!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怎么可能对你动手?就算杀了我自己也不会的啊!诺儿——”
屋内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陌泽见他执着的模样蹙了蹙眉,上前两步站在血凝的身旁,双手环胸一脸好整以暇的看着纳兰蕼:
“纳兰世子,前尘旧事就忘了吧!既然各自拥有新的人生,为何不好好珍惜?非要将她逼上绝路成为敌人不成?你也知道自己做过多过分的事吧?从富阳县刺杀,到京城狩猎场,再到之前皇宫,刚才城郊的庄园,纳兰公子觉得,如果一个人这么多次想要致你于死地,你还会像从前一样对他吗?”
纳兰蕼看着陌泽,像是有些震惊:“你早就知道?”
“是,早就知道!从苏若涵一出现在大君,我们便知道了她的身份,当然也知道你的!富阳那个打着黑伞的人,京城狩猎那三人后面的主谋,皇宫那个蒙面的杀手,不都是你吗?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资格说爱她?凭什么要在她身旁?”
“我不知道那是她!”
纳兰蕼愣了,那富阳县城,他要动手时宫溟夜的叫声,那落在地上让苏若涵惊呆的黑伞,那被下药之时她的挣扎,那在破屋之中的狼狈,那被自己一剑刺下却不肯还手也不让宫溟夜二人追拦的绝望……
那刚刚看见自己脸时的震惊!
她说的没错,一个眼神她便是看得出是自己,可是他看了她那么久,明明那眼神和动作在他脑中挥之不去,他却没有去在意,反而一次次伤害她!
“纳兰世子离开吧!既然到了如今,本世子也就把话说开了,之所以你伤害她还能活到现在,只是因为冥王不允许我们动手罢了!”
陌泽的话让纳兰蕼瞳孔一缩,扭头看着他的双眼充满了震惊,可血凝却对着他冷笑了一声!
“如果不是知道苏若涵对于前世害死你有着愧疚,冥王不可能让你活这么久!他是在替苏若涵还杀了你家人的债,可是你却不知悔改!总要亲眼见着苏若涵的绝望才行!现在她知道了原来一直都是你在杀她,现在还杀了她全村人,你觉得她会不会想亲手杀了你?”
看着血凝那阴沉的脸,纳兰蕼忽然明白,一直以来血凝不对自己动手的原因是因为宫溟夜!
可是……看了一眼房门,纳兰蕼在心里补了一句:我没有杀你的村民……
“诺儿不会杀我!永远不会!”纳兰蕼转身走了,那句话不知是对血凝说的还是对着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