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涵的心中忽觉一阵暖流涌过,这男人,似乎真的是在关心她,担心她。
原本她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痛,但是并不知道有没有伤痕,一路以来也没人指出,她还以为已经消了呢!
可他准确的摸到了伤到的地方,说明,并没有!而只是那些人没注意到而已。
“没,没有啊!”
“走路小心点,你看你摔得浑身都是伤!”
男人换了语气,苏若涵呆木的点点头。
“我知道,你躺好,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然后我再给你上药!”
说完,不知怎的,转身就走,远离这阴冷的屋子。
……
“我看她被吓得不轻,你办事……越来越不利了,许牧”
宫溟夜对着空气问道,随即一道身影闪现出来。
“殿下,殿下息怒”
“一个女人,你都拦不住,让她受了伤。”
“殿下息怒,卑职以为苏姑娘能躲开的,没想她被吓到了竟不知逃,当时卑职离苏姑娘还比较远,卑职赶到,却稍晚了一些。”
“你还敢狡辩?”
宫溟夜眼神一凛,男人竟跪在了床前。
“殿下息怒,是卑职办事不利!”
宫溟夜黝黑的眸子望着房门的方向,似乎在寻找着离开的女孩的背影。
“你说那个打她的女人是谁?”
“回殿下,说是县城张员外之女张之桃。”
“一个破员外的女儿,敢对我宫溟夜的女人下手,她……是不想活了?”
宫溟夜的眼神昏暗不明,许牧战战兢兢的跪在床前一动不敢动,忽而,宫溟夜转头盯着他。
“你没将那女人怎么样吧?”
“回殿下,卑职只是在那女人还想打人的时候将她的鞭子砍断,吓了她一下,并没有真正对她动手!”
“好,动我的人,仇自然是得我亲自报的!出去吧!”
“是”
许牧这才起身离开,刚一走,陌泽便走了进来。
他们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在这间破屋进进出出竟无一人察觉!
“看见脸上的鞭痕了吗?”
“看见了,应该很痛!”
陌泽耸耸肩,宫溟夜头望着破屋顶的茅草。
“看着她的脸,我心里感觉怪难受的!”
陌泽一时间也找不到说的,可床上的宫溟夜似乎说个没完了。
“她居然将值三十两银子的灵芝要给我补身体,你看看这周围,三十两,对于她们而言,意味着什么?”
“三十两,可以够她们生活好久好久了吧?你看她穿的衣裳破成什么样?还有她那满身的伤,我都知道是被她亲爹打的,她却说是摔的!”
“你说,一个看见马都被吓得无法动弹的柔弱女子,是拿来的勇气把我一个半死之人救回来的?”
“阿泽,我好像,真的动心了!”
陌泽看了他一眼,宫溟夜很少叫他‘阿泽’,除非在他心里不知慌乱或者不知所措的时候才会如此。
只见他淡淡的回了一个“嗯”。
“就这样?不该说点什么吗?反对?支持?”
在宫溟夜期待的目光中,陌泽松开了手中的剑,朝着门口走去。
而一道声音,自他口中徐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