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涵今天,在这跪谢众位叔叔婶婶,大哥大姐,以及里长爷爷以前对若涵姐妹的照顾,若涵今日死后,请里长爷爷别将小妹送回苏家,她身子弱,经不起打,也指不定哪天就被人陷害死!”
“我娘亲死了,剩下我们姐妹,如今我也得死了,就请里长爷爷,保下我小妹一命吧!也算是,为我娘亲家里留一个香火!”
“求求您了,里长爷爷!”
苏若涵说着,朝着里长磕了头,那声音叫一个响,一个,两个,三个!
床上男人的眉头紧皱,双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这时,有老妇看不下去将苏若涵给扶了起来。
“里长,我在这铜锣湾住了几十年,亲眼见着若涵这丫头长大,自打她娘亲一过世,她便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今天更是差点被人害死,此刻她起善心救一人回家,咱们就要将她浸猪笼?她有何错?她只是善心救人啊!”
苏若涵看着老妇,是王大娘,一脸的感恩。
“王大娘”
“孩子,别哭,里长是明事理的人,是不会被有心人挑拨的!”
王大娘说的时候,眼光还看着刘氏,一脸的憎恨。
苏若涵站起身,众人皆是见着她那已经破皮出了血的额头,这丫头,真的是赴死的决心啊!
“里长,此事,绝不是若涵的错,若涵这丫头心善,若是救人都得浸猪笼,那咱们铜锣湾以后谁还敢救人?”
“朱老二,你别混淆视听,我看啊!你也是苏若涵偷的汉子吧!”
“刘氏!”
朱老二是出于好心说一句公道话,却被刘氏这一污蔑,怒目瞪着苏若涵的后娘,让得她一阵后怕,却死咬着牙就是不松口。
“里长,这种不正之风就得治!不然啊!这以后还成个什么体统,哪个未出阁的姑娘都敢往家带男人了!”
“刘氏,坏事做多了,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王大娘看着刘氏,若不是她年迈,又不如刘氏那般魁梧,她早就扑上去给她两个耳光了!
刘氏却不以为然,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里长啊!咱们铜锣湾的风气,不能这么给带坏啊!”
里长脸上松弛的皮都皱在了一起,纠结不已。
苏若涵见状,笑了,笑得无助而苍白,又瘆人不已!
“里长爷爷,不用您纠结了!带我走吧!不就是浸猪笼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被淹死过一次,再来一次又何妨?”
然后,她竟是大义凛然的朝着里长伸了手,一副‘绑我吧’的模样!
里长始终皱着眉,看着苏若涵,再看看床上一脸担心又带着一丝怒气的男人,再望向背后大伙都舍不得的神情,和刘氏和魏小花那得意的模样!
“王家婶子说得对!若涵是救人的!要是救人都得死,那以后咱们铜锣湾还救不救人了?此事就此作罢!等那人伤好了,让他离去便是!”
“不是啊!里长,你怎能这样呢!他……”
刘氏不依了,里长狠狠朝她一瞪眼。
“铜锣湾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你说要浸猪笼就浸猪笼了?你比我还能做主了?”
刘氏被里长这一吼有些焉了,满脸不甘心。
“这种败坏风气的事难道不该浸猪笼吗?要是不浸猪笼,以后还怎的教训孩子,都养成这种不正之风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