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门道内,“这次门内的人员伤亡、各项折损责任全在于我,还请诸位安排好伤亡弟子及其家属。望同心协力!”说罢单膝下跪,众人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之下,竟是无人相扶。萧如圭最快反应过来,赶紧伸手扶萧亚。“门主折煞我等了。”“这,这可万万事不得呀!”大堂里声音此起彼伏。
在他们眼里,萧亚是天之娇女,在座诸人不乏名门望族。然!萧亚以十四岁年龄便坐上国师之位,立国至今屈指可数。他日造诣无可限量!天佑国人拜天、拜地、拜君、拜天尊、拜父母、拜师傅,在座之人皆是萧亚下属、弟子,这一跪让众人五味杂陈,不管他们心中如何想,此刻都无比震撼。
对于萧亚这个现代人来说,除了儿时过年依照传统跪拜长辈,长大后这一习俗也慢慢消失。除此之外萧亚再无跪拜任何人。这一大礼的意义于她更是远超他们的想象。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萧亚暗暗发誓。
“还望诸位与我勠力同心!”
“遵门主令!”
众人走后,萧如圭复杂又不忍的望着萧亚;“你大不必如此,万事有我!”“我总归要成长,事情总归该有所交代。不能冷了他们的心。就算这一跪不能让他们完全服从于我,但至少堵住了别有用心之人的嘴,只要给我时间,我才能做我要做的。你不必为我难过,就算不为我自己,这次责任也在我。”这也是萧亚为原主做的第一件事,毕竟占据了她的身体,物伤其类!“好了,我们来计划一下这一次的任务!”
案子是本地有名的乡绅嫡子,成婚之后,两任妻子无故于梦中惨死,形容可怖。仵作验尸无任何顽疾、突发暴毙疾病、排除他杀,死因是极度恐慌,心脏骤停,也就是现代中的心脏麻痹。这个嫡子也终于疯癫,整日见人就喊都是我的错,其他再不言语。坊间流传饿鬼上身!影响恶劣。
萧亚一行人风风火火来到该地,说一行人,其实只有萧亚、萧如圭,毕竟不是本尊,萧亚怕在施法除魔过程中暴露自己。简单的和乡绅赵举人寒暄了几句。萧亚便提出要见这个赵大才子,赵大才子是天佑庚子年间探花郎,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于是父母决定喜上加喜,娶了当地府衙老爷家的独女,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悲剧的是新娘惨死于花烛夜。府衙老爷一怒之下,一纸状子告了上去。因证据不足被驳。之后探花郎入仕途——当地文学馆做编著。娶了第二任夫人,文学馆馆长幺女。同样的惨剧再次发生,而这一次探花郎疯了!
“少爷,少爷,您别怕,我是花儿!”一个圆脸十四五的小丫鬟慢声细语道。“你......你别过来,别过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说完便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细看之下,脸已然成了浮肿的猪头,道道血痕混着泪水、鼻涕,让人不忍直视。萧亚走上前去,轻柔一笑;“我不怪你了,公子,你看你,我怎么忍心真的怪你呢。”
探花郎猛然抬头,看着萧亚近在咫尺的脸疑惑道:“真的吗?慧娘。不!不你不是慧娘,你是谁?”说着连滚带爬的走了。一进门,萧亚就一直注意赵举人的表情,心虚、气急败坏。“赵老爷,如果你无法据实以告,就另请高明吧。”
萧亚在刚才和赵举人谈话中就发现其言辞闪烁。“别,道长,我都说。”赵举人一咬牙。
萧亚隐藏真实身份,只说是青门道内家弟子,并以白沙蒙面。毕竟堂堂门主捉个把小妖也是小题大做。
“慧娘是我夫人娘家嫂子的姐姐的女儿,从小失了父母,在王家长大。一次我们领着焕儿去做客。哎!孽缘呀,他二人就这么私定终身了!我们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个逆子甚至以不入仕来威胁我们要娶慧娘为正妻!”
至于为何不愿意赵举人没说,想来也是,一个试图大好的青年,家族的希望。一个孤女失了娘家依靠,也就失了助力。赵举人还想找个能帮儿子的高门嫡女,岂会答应。“于是我们告诉他,只要中前三甲,就成全他们。焕儿考取探花后,我想着他该是忘记那个女子了,没想到。哼!”赵举人脸上闪过一丝狠辣。
“他还是不肯,我便想了一个办法,为了培养焕儿,我和他娘亲从小便在他跟前放着信得过的人,丫鬟也是守本分,资质平平之人!我焕儿考取功名之前,从未行男女之事,可恨这慧娘勾引我儿,坏我儿仕途,我怎能忍!”赵举人恨恨道,他索性破罐子破摔,该说的不该说的如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