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哄着小安平,“不哭不哭……娘亲在这里……”
小安平一到上官月琰怀里,一下子便安静了下来。
“文瑾,怕是你长得太丑吓到他了,你以后莫要靠近我儿子。”上官月琰嗔怪。
上官文瑾指了指自己,一脸不可置信,“我?我长得太丑?”
“嗤……笑话,我若是丑这天底下便没有俊俏公子了。”
上官月琰白他一眼,看着小安平,嬉笑道:“儿子,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舅舅呢?你说是不是啊?”
她说着还将脸贴近小安平,小安平猛地被逗笑了,咿咿呀呀地挥舞着小手。
“你看,安平都认同了。”上官月琰笑道。
“嘿……这臭小子!还没长大就知道跟舅舅对着干了?”上官文瑾靠近他,让自己的面容进入小安平的视线。
小安平一见上官文瑾的面容,皱巴皱巴鼻子,又开始哭了起来。
上官文瑾着实无奈,立马讨饶,“行行行,小祖宗,我离你远一点好不好?”
他往后退了退,小安平看不见他也就不哭了。
“这孩子,这般认生。”上官文瑾不满地抱怨,好不容易有个大外甥,谁知还不让他抱。
“小安平见了那般多的人都没有如此,怎么见你便一直哭个不停,定是你的原因。”上官月琰一面逗弄着小安平一边说着。
“好好好,是我的原因,真是两个小祖宗。”上官文瑾说道。
“文瑾,雪竹如何了?”那日雪竹身受重伤她着实担心,只是她却不能赶回来救她,她心有愧疚。
“已经无碍,多亏了老侯爷,雪竹捡回一条性命。”上官文瑾说道:“月琰,镇国侯府给予我太多恩情,这辈子,我上官文瑾都会以你们的信仰为信仰、以你们的抱负为抱负、以你们的仇人为仇人。”
“文瑾,我们是家人,尚书府之中,唯有你算得上我们真正的亲人,你于我来说无异于我的亲哥哥。”上官月琰从未在他面前说过这般煽情的话语,因为文瑾向来是不羁、浪、荡居多,她只是将这份亲情放在心中,未曾言语,她明白他是感受得到的,文瑾对她真心相待,她自然也是回以真心,“这个……你送给雪竹,让她按时服用,好好保养,在我走之前,千渚京城的这些人,这些事,我怕是不会再触碰了,不过有一人……我是必须要去见的。”
那就是……
齐墨!
…………
三日后,押送齐墨的囚车便出发了。
如今齐墨身上看不到一丝往日的辉煌,皇帝对他终究还是仁慈的,愿意留他一命,不过在齐墨心中怕是不这般认为,失了权力的她,无异于行尸走肉,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孩子,没有妻子,他的妻子——上官文秀,那个唯一深爱过他的女子在父皇清剿他的余党之时被温将军带领的士兵糟蹋,上吊自杀,到头来还是他害了她,温将军这是在替他女儿报仇啊。
“歇一下吧,太累了……”
“好……”
一旁的几个狱卒说着,而后将齐墨乘坐的马车拉到一旁。
“你说不过是个失了势的王爷,皇上还让我们驾马拉他,真是遭罪。”
“谁让人家是王爷。”
“狗屁王爷,不过是个谋权夺位的乱臣贼子,这种人,活该死了!”
齐墨在里面听着,面无波澜,他将车帘打开,“本王要喝水。”
那几个狱卒看了看他,没有理会。
“本王要喝水。”
刚才那个大骂齐墨乱臣贼子的狱卒见他这般嚣张顿时火冒三丈,将手中把玩的稻草往地上一扔,“奶奶的,老子忍你很久了!”
“你不过是个阶下囚,神气什么神气!还本王?我呸!你以为你还是个王爷啊?”
说罢,那人将喝的水倒进一个木罐子里,然后往里面吐了一口唾沫,“不是想喝水吗?老子让你喝个够!喝!”
他拿着水往齐墨嘴里灌,齐墨双手被手铐锁着,无力还手,硬生生让他给灌进了嘴里面。
齐墨将喝进去的水吐出来一大半,吐在了那狱卒的手上,那狱卒立马将他踢开,“我去你的!”
齐墨用手扣着喉咙,吐出来了好多水,“放肆!”
“哈哈哈!”
一群狱卒捧腹大笑,“放肆?还当自己是个王爷呢,你现在就跟路边的一条野狗差不多!”
齐墨瞪着他们,用手支着地站起身子,而后向那个给他灌水的狱卒撞去,那狱卒没想到齐墨力气这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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