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
“爷爷,今天是大年,提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再说了,上官文茵不死倒也好,让她那么简单的死去,岂不是便宜了她?”上官月琰说道。
“说到底还是怪我,当初,我就不该让你涉足于皇室中!”老侯爷手中的权杖愤恨地击打了几下地面,“当初若是不让你嫁入皇室那该多好,你昀儇哥哥爱恋你多年,她也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爷爷,说什么呢。”上官月琰立马制止老侯爷,她总觉得说这种话,齐晔听了会不高兴的,“阿晔还在呢。”
老侯爷看了看一脸无知懵懂的齐晔,哼了一声,“他在又如何?”
上官月琰无奈,便没再说什么,只是拉过齐晔,手在齐晔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抚。
“阿晔,没事的,爷爷在同你开玩笑呢。”上官月琰轻声细语,格外温柔。
齐晔点点头,“阿晔听娘子的。”
老侯爷一听齐晔这般乖巧的语气,心中反到内疚了,他轻咳两声,掩饰脸上的尴尬,“都别站着了,坐吧。”
一顿饭下来,其乐融融,只不过是齐晔感到尴尬,他总觉得自己与这子孙三代格外相悖,他们看起来如此和谐,而自己便如同一个外人。
齐晔在上官月琰的庭院中走着,这个季节,庭院中的昙花都已经凋谢了,只有几株腊梅和一些君子兰。
上官月琰虽然不在镇国侯府了,但是上官云清还是将她的别院打理的很是别致,她的别院融合着女子的秀雅别致和男子的文雅诗艺,很是漂亮。
“阿晔,怎么来了这里?”上官月琰不知何时到了齐晔的身后。
齐晔没有回答上官月琰的话,只是伸手指着那个有些结冰的池塘,“那里……”
上官月琰没有反应过来,“嗯?”
“是那里……”齐晔又重复了一边,“阿晔在那里见到了娘子。”
上官月琰恍然大悟,原来齐晔说得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啊,她记得,她第一次见齐晔时,齐晔披散着头发,穿了一袭白色长袍,与院子中的昙花相互辉映,美得不可方物,他还在池边戏水,从背影看,就像画中描绘的佳人戏水那般,美丽、自在、脱俗。
“嗯。”上官月琰应了一下。
“娘子,你会不会不要阿晔?你会不会离开阿晔?”齐晔猛地拽住上官月琰的衣袖,脸上带着焦急。
上官月琰将手放在齐晔的脸庞上,“傻瓜,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要你呢。”
齐晔并没有因为上官月琰的话而放心,若是上官月琰知道,自己是欺骗她的,她当然不会再待在他身边,等到了那个时候,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地逃离他身边。
“以前,母妃也说过,不会离开阿晔,可是母妃还是离开了阿晔,母妃骗了阿晔。”想起他的母妃,齐晔的神情有些许哀伤。
“你的母妃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守护你了,她没有不要你。”上官月琰说道:“我也不会离开你。”
“真的吗?”齐晔抬头看着上官月琰。
上官月琰点点头,“自然是真的。”
齐晔紧紧抱住上官月琰,他知道,有朝一日,上官月琰还是会舍弃他的,他只想在她没有舍弃他之前,好好地保护她。
过了许久,齐晔离开了上官月琰的怀抱,说道:“娘子,阿晔想听娘子给阿晔讲故事了。”
上官月琰拉着齐晔坐了下来,问道:“阿晔想听什么?”
“孔雀东南飞。”齐晔缓慢说道。
上官月琰点头,眸色认真,“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相传汉末时期有一位小吏名唤焦仲卿,而他有一位美貌的妻子,名唤刘兰芝,两人十分恩爱,可是焦仲卿的母亲却不喜欢刘兰芝,将刘兰芝逼回了娘家,被逼回娘家后,兰芝的哥哥又逼着兰芝嫁人,兰芝不愿遂投河自尽,而仲卿不愿独活,自缢于庭树,两人死后化为比翼鸟,双宿双飞。”
“娘子。”齐晔见上官月琰讲完了,叫了一声上官月琰。
“怎么了?”
“如果阿晔死了,娘子也会死吗?”齐晔询问着上官月琰。
上官月琰没有言语,她不想说谎,也不想伤害齐晔,齐晔,从来不是她放弃生命的一个因素,至少现在,不是的。
齐晔的脸上有些失望,他已经明白了上官月琰的意思,其实他早就知道的,可他还是想着上官月琰可能会愿意哄骗他,他竟忘了,上官月琰是不会说谎的,她最讨厌欺骗。
“阿晔会的。”齐晔满脸认真,“如果娘子死了,阿晔也会死的。”
上官月琰一脸不可思议,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便又询问了齐晔一边,“你说什么?”
“娘子死了,阿晔也会死。”齐晔又说了一遍,“所以娘子千万不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