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文茵和齐墨的婚礼如期举行。
上官月琰在房中拿着衣服试来试去,拿了一件桃红色的比划了一下,“清芷,你觉得哪个更好看一些?”
“哎呀,王妃,您都试了这么久了,您不嫌累,我都替您嫌累!你平时不是从不在意这些吗?怎么今日这么奇怪?”清芷坐在一旁,不满地嘟囔。
“明日便是文茵妹妹大喜的日子了,我自然得好好打扮打扮。”上官月琰一脸嘲讽地笑意,而后又拿过一件素色的白色长袍,“这件怎么样?”
“好看是好看,不过也太素了这个颜色,若是王妃穿这个去了,不知晓的还以为王妃是去……”清芷犹豫了一下,“办丧呢。”
上官月琰倐地咧唇,“是吗?那就有意思了。”
次日,上官月琰果真穿了一身白衣去了,虽然白衣上有点点花坠,但还是太过于素净。
一旁的齐晔在心中忍不住直笑,他的娘子,真是可爱。
“哎哎哎,你看那不是晋王妃吗?”
“是啊,她怎么穿成那个样子?这人家大喜的日子,她穿的怎么像个哭丧的?”
“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啊?我听说晋王妃与尚书家的小姐闹掰了。”
“是啊,听说晋王妃以前对这个尚书府小姐是掏心窝子的好呢,若不是这个尚书府小姐背信弃义、诬陷晋王妃,晋王妃又何至于如此呢?”
“活该!真是活该!”
上官月琰从他们几人身边路过,听见他们的话,忍不住勾唇,流言就是这样兴起的,一个不经意的讨论,而后一传十十传百,最终让所有人全部知晓,而舆论的走向不过需要轻轻在后推波助澜,一切便如此顺利进行。
“娘子今日穿得真好看。”齐晔在一旁狗腿地说着。
这次上官月琰没有否认,“是吗?我也如此觉得。”
齐晔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个素色的花饰,戴到上官月琰的头上,“娘子这样更好看了。”
上官月琰走到一旁的水池边,仔细瞧了瞧,这样一来,倒更像是哭丧的了。
“嗯,好看。”上官月琰摸了摸那朵素色花饰,“走吧。”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那人说“夫妻对拜”之时声音微微停滞,原因无他,只是因为看到了一身白衣的上官月琰,室内之人皆为之一惊,议论纷纷,各有不同。
室内的齐墨、上官裕仁以及尚书夫人,自然都看见了上官月琰,面上的表情都十分不好,其中最为激动的就是尚书夫人了。
要说这尚书夫人,也真是不识场合,竟这样站了起来,“上官月琰!”
“婶娘何必如此激动?”上官月琰淡淡地说道。
上官文茵听见上官月琰的声音,猛地掀起红盖头,瞪向上官月琰,那眼神,简直像想要把上官月琰生吞活剥了一样。
“今日是我茵儿大喜的日子,你穿成这样干什么?”尚书夫人十分气愤。
“婶娘管的太宽了吧,我穿成什么样自然是我的自由,我觉得这样穿甚是好看,王爷,您说呢?”上官月琰扭头看了看齐晔。
齐晔慌忙点头,“嗯,娘子这样穿特别好看。”
“你们……我看你们存心是来砸场子的!”尚书夫人指着上官月琰,“你们……你们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如此,那月琰便先行告退。”上官月琰点头,而后面向众人,“大家可否看到了,并非我不愿留在此处,实在是婶娘太过厌恶我,竟不愿让我留在这里,我不过穿了一件白衣,又并非故意,婶娘竟如此小心眼。”
“是啊,是啊,未免太小气了。”
“真是的,枉为尚书夫人,竟这般心中狭隘!”
听着下面这些人的言言语语,尚书夫人都快要气死了,女儿大婚之日竟闹出这样的名堂。
她冲那男子使了个眼色,那男子慌忙说道:“送入洞房!”
齐墨一脸黑沉,拉着上官文茵马上离开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上官月琰还是第一次见上官裕仁冲她发脾气。
“我想干什么?叔叔不都亲眼看到了吗?还有什么好问的?”上官月琰一脸玩味地笑意,将上官裕仁气得不行。
上官裕仁气极,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