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琰回府后便再没出府,一直到半月后的及笄之礼。
上官月琰在厢房内坐着,雪竹端来一碗参汤,上官月琰看了一眼参汤,然后搁置一边,“雪竹,你先下去。”
“是。”
雪竹退下后,上官月琰藏到了屏风后,不出片刻,一个黑衣人进了厢房,然后掏出一个红色瓷瓶往参汤里倒了一下。
上官月琰迅速出来,呵斥,“你是谁?”
黑衣人被吓了一跳,作势要跑,上官月琰一下子扯住他的衣角,“这是溶蛊解药吧。”
他顿住脚步,不再跑,“嗯。”
“你为何帮我?你……到底是谁?”
“你以后自会知晓,记得喝下去。”说完,便走了。
上官月琰端起参汤,一饮而尽,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上官月琰感觉腹中如火烧一般,面部也像要烧了起来,异常疼痛,怪不得上一世行及笄之礼之前,她喝了一碗参汤便异常难受,疼痛难忍,原来是蛊虫的作用。
“啊……啊……”火烧般的疼痛让上官月琰忍不住尖叫,雪竹几人闻声而来,便看到在地上打滚的上官月琰。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一向沉着的雪竹也慌了,“雪鸢,快,快去请大夫!”
“不……啊……不要,”上官月琰阻止她,“关……关……房门,别让任何人进来!”
“可是……”雪竹还准备说什么,却被清芷给打断了。
“快……快看,小姐的脸,那印子怎么像火烧一般。”
过了一会,上官月琰终于不再疼痛。
清芷取来铜镜,“小姐,你看,这丑印,没了。”
“是啊,真的没了啊。”
“小姐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几个丫鬟唧唧喳喳地说着,长官月琰虚弱地笑了一下,“未必是件好事,清芷,去取些朱砂来。”
清芷虽然疑惑,但还是去取了朱砂来。
上官月琰把朱砂给雪鸢,“雪鸢,你作画好,你来把那丑印给我画上”
几个丫鬟都惊到了,上官月琰说道,“丑印去除不见得是好事,我应当收敛锋芒,小心筹谋,否则,对镇国侯府不利。”
“小姐本是金枝玉叶,何苦受这等委屈?”清芷不满。
“金枝玉叶又如何?我要的是镇国侯府平平安安!”说到此处,上官月琰又是满心仇恨。
几个丫鬟不再作声,上官月琰开口催促,“及笄之礼快开始了吧?快去准备准备,雪竹留下来就行了。”
说完,几个丫鬟便都下去了。
“小姐,我再给你盛碗参汤,你歇一会儿,一会儿,我们服侍您沐浴。”雪竹说罢便也离开了厢房。
上官月琰喝完雪竹盛得参汤后,在雪竹几人的服侍去了正院更衣间开始沐浴。与此同时老侯爷和侯爷以及世子在正院东面台阶位等候宾客。
上官月琰沐浴过后换上采衣采履等候着,门外已经传来音乐演奏的声音,她看向门外,及笄之礼这是开始了,今日之后,不时会有怎样的浩劫。
上官月琰在赞者走出来洗手就位后,便也走到场地中央,向观礼宾客作揖然后跪在笄着席上,赞者开始为她梳头,过了几个程序,赞者从有司手中取过衣物,随上官月琰去了东房。
东房内,上官玉婉满目慈爱,及笄之礼的赞者本该是笄者的好友或姊妹,但是上官月琰久居闺阁,并未有什么好友,也未有什么姊妹,上官昱坷便请了他的妹妹、皇帝的妃子——上官玉婉做赞者。
上官月琰淡淡的看着那个风韵犹存、典雅端庄的女子,心中微叹,姑姑果真堪称绝色,不然何以宠冠后宫、得皇帝青睐,不过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上一世也不得善终,上吊自尽,想到这里,上官月琰心中多了几份敬佩。
“姑姑累吗?”上官月琰问道。
“姑姑不累。”上官玉婉摇头。
“姑姑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未曾如此劳累吧,及笄之礼如此繁杂,姑姑受累了。”
“月琰这是哪里话,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从小便失去母亲,这是我理应做的。”上官玉婉握住上官月琰的手,话语间有几分伤感。
上官月琰低头,姑姑提及母亲时眉眼尽是伤感,可见对母亲也是情谊深厚。
上官玉婉见上官月琰脸上几分哀伤,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