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陆横是去找雨霏了吗?
他为什么要把她二人分开关?
那些脏东西想要她的命,她现在反倒无比想要陆横回来,至少他在的话,那些东西应该就不敢来伤害她了吧?
或许会呢。
燕宁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她侧头瞧着亮堂堂的婚房,心里莫名不舒服了。陆横这一走就是一个下午,燕宁躺在床.上数着数字,房内格外的平静,她绷紧了神经,以为会有脏东西来,结果等到太阳下山,陆横踩着余晖进屋,也没有任何异常。
燕宁远远的看着陆横,他换了一身全黑的袍子,身板挺直,很精神的模样。如果忽略邪门的陆家,就是把他放到津城,带出去也不输的。
他身上有一股很重的熏香的味道,好像才完成什么仪式,燕宁在他袍子看到了香灰和经书燃烧的碎片。
陆横在燕宁颈侧点了几下,燕宁惊愕的发现自己手脚都使不上劲了。
她用力的抬手,却只能看着自己傻愣愣的没反应的双手,随后她的脑袋也变得很重,像是抬不起来似的。
这是什么鬼,武侠的内功不是唬人的吗?
男人可不知道燕宁心里泛起的惊涛骇浪,他很快就把燕宁从床.上解下来,换上了他们拜堂时穿的那身喜服,随后又把她的手脚绑了回去。燕宁深知自己打不过他,于是全程都很乖巧。
穿完衣服,他又俯下.身,燕宁这才发现床下居然还摆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竟然有鞋!托小时候看的一部电视剧的功劳,燕宁对这怵得慌。
一想到自己在这双鞋子上睡了这么久,她就不想穿进去。然而她的意愿在陆横面前不起作用,陆横掰着她的脚,换下了燕宁用来跑路的运动鞋。
鞋子上面绣了很多凤鸟和芙蓉的花纹,在床下摆着也没落灰,脚垫很软,踩进去意外的合脚。
可这并不能消除燕宁对此的厌恶,无奈陆横不管这些,他干脆利落的把燕宁抱了起来,顺着燕宁熟悉的道路,往大堂走。
这是什么意思?要再拜一次堂吗?
他的手很稳,好像自己也不过是轻飘飘一张纸片似的。
陆横很快就抱着她走到了大堂,然而大堂却没有一点喜庆的气氛,上一次拜堂的宾客没有出现,甚至陆老爷和忠叔也不在,然而燕宁却稍稍的感受到了对方身上传来的浓浓的喜悦。
大堂安静的过分,燕宁可以清楚的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对方并不在乎这里有没有高堂,也不在乎自己是否愿意,他一只手附着燕宁,拉着她朝天地深深地拜了三拜,随后就是夫妻对拜。
这个短短的仪式很快就结束了,燕宁身上也渐渐恢复了点力气,她忍不住看了陆横几眼,对方脸上的笑容并不像假的,他是真的因为二人拜了堂而高兴。
燕宁忍不住想问他,这样随随便便的,甚至新娘本人都不愿意的仪式真的有效吗?对方是真想和她定下一份姻缘,还是觉得仪式比她本人的首肯重要?
话到嘴边,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对方的笑太真诚了,以至于她都不忍心开口。
她有预感,如果自己问出来了,下场不一定会好。趁着对方还这么高兴,她得为自己争取些有用的东西。
她在思考对方接下来会带她去哪里,对方总是说会带自己走,现在可是又不说具体要多久,想定主意,燕宁刚想问他,就被陆横堵住了嘴。
陆横竖起手指挡住了燕宁的唇,冰凉的手指碰到柔.软的唇,骤然收了回去,燕宁疑惑的表情在看到陆横有些红的耳根之后化为浅淡的笑意。
燕宁瞄了他一眼,继续温柔微笑,“你躲什么?”
明明刚刚给她喂药抱她来这里的时候也没有害羞,到了这里反而这么的纯情。
陆横顿了一下,扭过头去,反而将通红的耳根露的更清楚,“没有。”
“没有什么?”
“你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找点吃的,你不要乱跑。”说完之后陆横就跑出了大堂,燕宁瞅着看不见人影了,就打起了逃跑的主意。
鸡血镯还安分的圈在她的腕子上,那份地图也在怀里。陆横并没有换下她的衣服,只是将喜服套了上来。燕宁将那身累赘的衣服扔在太师椅上,她并不想回到那间婚房换回自己的鞋子,将就着走到门口,试着摸了摸那日触碰过的薄膜。
值得高兴的是,那堵看不见的墙消失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燕宁没有半点留恋,跑到门口的时候又犹豫了。她并不知道陆横把雨霏关到了哪里,村子说小也不小,她想找人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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