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心有余悸的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睡得浑身酸痛,猛打了两个喷嚏。
昨晚也不知道后来是什么情况,她拍了拍胸口,内心藏着隐隐不安。
燕宁坐起身,小肚子猛然传来一阵剧痛,她屏住呼吸,掀开被子,只见床上一大滩红色血迹。
不会这么衰吧?
她这两个月生理期一直都不准,看了中医吃了很多药,一直调理不好,没想到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害她弄脏了别人家的床。
燕宁转了一圈,没找到马桶,于是只好将窗户关上,蹲着换好了卫生巾。
她还惦记着昨晚的事,起身在房里看了个遍,帐上,床下,堆着一些陈年的灰,并没有其他东西,她松了口气,觉得昨晚应该只是自己的幻觉。
裤子上凝着大块血迹,燕宁没办法,只好打开柜子找找有没有能穿的衣服。柜子里挂着几件老实的旗袍,花样都很素淡,还有一件正红色的袍子,领口绣着凤凰,像是敬酒服。
燕宁没有找到裤子,看身上的短袖也皱皱巴巴的,没好意思穿人家的喜服,便挑了一件黛色的旗袍换上,意外的合身。
她利落的扯下沾血的被褥,放到床脚的红色脸盆,打算找个地方给洗了。
燕宁出了屋,她昨天有经过一个小池塘,边上有人开辟了埠头,铺了青花岩,上面并没有青苔,很干净,想是一直有人用的。
她按照来时的路走了一会儿,却没看见那个池塘,等她发现迷路时,已经走到了一个陌生的院子。周围看上去差不了多少,燕宁选择了离她最近的一个亮着烛火的屋子,过去敲了敲门,心想可以找人问个路。
眼前的门同大门一般,年代久远,颜色暗沉,门扣上面挂着厚厚的铁锈,燕宁摸了一下,手上沾了不少青苔,门内亮着,有个人影坐在桌边。
那人头上攒着一个发髻,是个女人的模样,但并未答话。
她不再动作,出声问道:“我在这里迷路了,所以来问问大堂怎么走。”
问话似乎也不太管用,因为那个女人一直坐在桌边没有任何动作,薄薄的窗纸透出她的轮廓,燕宁注意到她是低着头的,下巴磕在稍高一点的桌子上。
她靠的太近了,以至于不小心拍到门扣,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算不上大的缝隙。
燕宁懊恼的敲了敲头,不过既然开都开了,透过门缝,她看到桌边确实坐着一个女人,只不过年纪很大了,正阖着双眼休息。
女人的影子在昏黄的烛光下拉的老长,燕宁心头一喜,便索性推开门进去了。
她先前觉得女人睡着了,进去看到才发现对方正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她的发髻服帖的趴在头上,身穿一身暗红色的喜服,是那种旧时代式样的,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和地面离得很近,但确实是脚部悬空着的。
瞧见这幅画面,燕宁心头的喜意不自觉的淡了些。
那人见燕宁进来了,也抬起头,燕宁觉得她似乎笑了一下,但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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