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能遇到人家就说明自己有救了。她拿出手机看了看,电量只剩百分之25,不过这不是最令她苦恼的,因为目前为止还是没有信号。
但这并没有削减太多她的兴奋,她可以先去找人看看大巴车是否还要幸存的人,第二天请求男主人带她去县城。
她加快脚步,满怀期待的顺着湿滑的小路朝最近几间房子走。
草丛上带血的手印和脚印慢慢消失,只是靠近了,她心头就涌起一股强烈的违和感。
燕宁不自觉放慢步子,现在是下午五点多,到了饭点,按理人家都要开始做饭了。然而远远看去前前后后几十间房子全都黑着没点灯,周遭静的只有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燕宁半眯着眼,疼痛叫她的神思清醒许多,她忽然有些怕走过去,浓重的违和感让她停下脚步。
下一秒,燕宁不禁深深吸了一口气,她才发现,就在她不远处,路边上居然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很高,一米九左右,他穿着黑色长外套,全身都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杀气和锐利,像是民国时期的将军。
可能站的有点远,燕宁看不清他的脸。
她保持着警惕,没有上前去,远远地问那个男人说:“你是谁?”
男人没说话,二人之间隔了十来米,保持着诡异的寂静。
燕宁抿了抿唇,转身朝着最近一户人家走。不管怎么样,总得去看看,找不到出路,手机没有信号,她也会死在这里的。
燕宁走了两步,发现背后有人跟着自己,这荒郊野岭的,目前为止她发现的活人就是那个男人了,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村庄门口。
走在前面的燕宁忽然浑身不自在,她停住了脚步,背后那男人也停了下来,二人的距离比刚刚近多了,她可以闻到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是从那个男人身上传来的。
“你也在刚才那辆大巴上吗?”燕宁转身,探究的扫视着男人。
对方一声不吭的站在原地,燕宁才发现男人的眼睛黑的过分,精致的五官没有任何表情,淋漓的雨水混合着血,正一滴一滴的从他的长衫下摆落下。
燕宁看了他一会儿,发现了男人脚下的影子,心下稍安,于是她抿着唇,一步一步走过去。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哑巴?”
走的近了,那股血腥味就重了许多,燕宁把伞的另一半罩到男人身上,这个时候守望相助更重要,她把伞塞到男人手里,从包里拿出消炎药和矿泉水递给他。
依旧没回应,但是男人没有拒绝她的好意,他昂着头吞药,喉结松动,雨水从他的头发低落,顺着脸颊滚落到衣襟里。
还挺好看的。
二人肩并肩走着,身边有个男人的感觉让她安心许多,她没有选择一片漆黑的房屋,在村子里转了转,最终在一户看起来还蛮气派的人家门前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