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
欧洲某国深水港口。
银白色巨轮如一座小城的城市,耸立在港口正中的位置。
这个时节,正是北欧的旅行旺季,港口四周也停泊着几艘游轮。
这些庞然大物平日里,在海上足以渺视所有的船只,但是此时此记得,在这座银白色巨轮面前,它们也不禁开始显得有些渺小。
阳光下,船体闪闪发光,隔着船体上的透明保护罩,还可以看到低层甲板上中央公园的绿植。
廊桥上,从世界各国赶过来的游客们,正在有序登船。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激动、兴奋,当然还有震憾。
港口上,国家电视台的记者正在进行现场直播。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现在我们在现场为您报道,您现在看到的这艘巨轮便是迄今为止世界上最大的巨轮—今天,它将港口出发,开始它的第一次首航”
除了直播车之外,四周还聚集着不少媒体记者。
当然,也不乏从附近赶过来的民众们。
世界第一的巨轮,哪怕没有机会参与它的首航,至少也可以来近距离地感受一下,这只海洋霸主的风采。
中午时分,乘客们的登船渐渐进入尾声,围观看热闹的人们和记者们也渐渐收队离开,码头上渐渐地安静下来。
此时,游轮上的工作人员却已经都在紧张地准备起来。
安保们迅速从弦梯上下来,在码头上列好队友。
套着白色船长制服的两位副船长和机轮组的重要员工,也都是衣饰整齐地出现在码头上。
没有之前游客登船时的喧嚣,这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片安静的氛围之下进行。
训练有训的船员们,很快就做好迎接的准备。
船上的游客们,很快也注意到异样。
人们好奇地从露台上、甲板上转过脸,看向港口。
“怎么回事?”
“什么大人物要来吗?”
“你们还不知道吗,船长先生和夫人要在船上举行婚礼呢!”
“天啊,我们真是太荣幸了。”
环视四周,确定万无一失,大副(第一副船长)挺直胸口。
“全员准备。”
此时,由十几辆黑色轿车组成的车队,已经缓缓地驶入港口。
片刻之后,车队驶到游轮下,戴着保镖的第一辆车子驶过地毯,第二辆加长黑色轿车在地毯前稳稳停下。
副驾驶座门打开,陆文青钻出来,将后座车门拉开。
踩着黑色皮鞋的脚缓缓地落在地面上,套着一身白色船长制服的帝临钻出车子。
啪!
包括大副在内的所有正式机轮组员工,都是挺直身子,向他敬礼。
帝临抬起右手点在太阳穴,向众人回了一个礼。
看到帝临,甲板上早有女孩子惊呼出声。
“好帅,那位就是船长先生!”
“天啊,简直太酷了!”
港口上,帝临已经绕过车子,拉开另一侧的车门。
裹着一件淡灰色大衣的君轻钻出车子,北方欧洲秋天的天气,已经有些清凉,被海风吹过,她微微缩了缩脖子,抬脸看向港口的巨轮。
帝临抬起两手帮她把大衣衣领竖起,手臂顺势拥住她的肩膀,将女孩子清瘦的身子半拥到怀里,为她挡住西北方向吹过来的风。
“上船吧!”
马上就要开始为期一周的旅行,他可不希望她冻感冒。
二人缓步走过地毯,水手们恭敬敬礼,其他一应的工作人员也都是低着头,恭敬地弯着身子。
后面的车子上,赶过来参加婚礼的重要宾客们也依旧下了车。
兰叔扶着帝老爷子,穆谨白扶着父亲穆逸臣。
jimmy推着奶奶,赵依依小跑过来,帮老人家掖好毯子。
霍锦城和林风晚同一辆车,远在国外上学的冷默也和父亲一起赶过来,何思韵和兰舟等人坐在同一辆车上,帝家几兄弟,帝都里与帝家当好的几个家族的当家人,当然还有音乐学院里与君轻交好的几位朋友
仰头看着面前这座巨轮,所有人都有掩饰不住的惊叹。
一向话少深沉的搏击教练杨初晨,这会儿也是少有地兴奋,“薄子暮,我们肯定会成为见证历史的人,对不对?你说,多年以后的历史书上,说不定也会写上我的名字。”
走在她身侧的薄子暮转过脸,表情认真:“我觉得,您应该是历史书上人物列表那个等等。”
唐初晨斜他一眼,掰了掰拳头:“你再废话,我就把你扔到海里,让你变成历史书上的省略号。”
薄子暮伸手勾住她的腰,浅笑:“不用扔,你跳,我也跳!”
唐初晨回手一肘:“死之前记得把你财产转到我名下!”
“不如,我们也结婚啊!”薄子暮伸手挡住她的手肘,“只要结了婚,我挂了,我的钱都是你的。”
唐初晨头也不回地将他甩开:“想得美。”
说说笑笑间,大家已经相继上船。
整个游轮最顶层的a等级套房,全部都没有出售,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们,将会在这里开始他们的游轮之旅。
当然,帝临和君轻依旧在最顶层——那是独属于船长的私人区域。
下午四点钟,帝临和君轻一起出现在总控室,此时君轻也和帝临一样,换上她的船长制服。
两个人都是一身白色制服,同样的帅气,只是一个更显矜贵,一个透着灵动。
各项准备完成之后,君轻按响汽笛,帝临亲自驾驶mrs.d驶出港口。
海上巨轮出海,甲板上的游客们挥着围巾和帽子欢呼出声。
帝老和穆逸臣、奶奶一起在第二层的甲板上,四周围站着几个小辈。
众人注视着前面的海景,一个个也都是露出笑容。
帝老爷子两手撑着拐杖,一对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睛,也是有几分兴奋。
“真想不到,我还能出海。”
年轻时,帝老也经营过船航,那时候主要是海运。
当时的老人家,也是纵横大海的一代霸主,
这些年来,他身居高位,帝氏也已经将经营范围扩大,再加上身体原因,已经是多年没有上过船。
现在,听着那熟悉的汽笛声,老人家也是情不自禁地有几分激昂。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和大家一起出海。”
穆逸臣也是一脸笑容,嘴里说着大家,目光却下意识地看向身侧的儿子。
有多少年,没有和儿子一起出来玩儿过了。
这一次女儿结婚,能弥补上这个遗憾,老人家的心里也是有几分说不出来的激动。
“等过一会儿啊,让帝临带你四下看看。”帝老道。
穆逸臣笑着点头。
“爸!”身侧,穆谨白去而复返,递给他一个杯子,一颗装在瓶盖里的药片,“把药吃了。”
老人家身体不好,上船之前,穆谨白也是与医生沟通过许多次,将各种必要的细则都仔细记下。
这颗药是一颗预防的药,一来可以稳定他的心脏,二来也避免老人家晕船。
“好。”
穆逸臣接过来,送到嘴边。
药有点苦,心里却是甜的。
女儿失而复得是一大喜事,与儿子重归于好也是一件大喜事。
两件事,都是他心中的大事,不分伯仲。
“奶奶,快看,海鸥!”
赵依依已经跟着君轻出过几次海,这次倒显得比较平静,扶着奶奶的轮椅,不时给老人家讲解指点,耐心地如同哄小朋友。
半小时之后,游轮按照预订的航线,驶向大海深处。
帝临和君轻也离开主控室,回到顶层甲板。
两臂搭在顶层甲板的栏杆上,微眯着眸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