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晶莹的几近半透明,有一种类似玉般的莹润。
指尖轻抚过她的脸,他抬手扯去她身上的薄被。
所谓“食髓之味”,也不过就是如此。
人心总是难逃一个贪字。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第无数次。
黄昏时分。
君轻迷里迷糊地睁开眼睛,看看窗外,她扯过一条毯子裹到身上。
衣帽间房门分开,帝临迈步走出来。
他已经洗过澡,衬衣西裤皮鞋整整齐齐。
和她的颓废不同,那混蛋简直就像是刚刚补完气血的妖精,那对眸子似乎比起平常还要光彩熠熠。
在她的脚尖碰到地面之前,帝临走过来将她抱起来,送进浴室。
将她放到浴缸旁的换鞋凳上,他变着身帮她放好水,用手掌试试水温。
“我帮你?”
“不用!”她努力保持着平静,“我自己可以。”
知道她是不好意思,帝临也没勉强,将拖鞋放到她脚边,有可能用的东西,整整齐齐帮她放到浴缸一侧,他转身走出浴室。
君轻捧一把冷水,洗了洗脸。
毯子一侧翻起来,露出一片肌肤,大片狼籍。
那个男人疯狂,远超出她的想象。
转身走到浴缸边,她拿开身上的毯子,迈进浴缸,人刚坐下,浴室门已经被人推开,帝临已经去而复返。
“你”她下意识地环住胸口,“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去操作室和底航检查一下,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
帝临走到浴缸前,看着缩在水里的她,有些哭笑不得。
最亲近的事情都做过了,还怕他看?
弯下身,将手中捏着的小方盒放到一边,他轻轻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记得涂药,晚餐我们在露台吃。”他转身离开,帮她带上卫生间的门,还不忘提醒她一句,“这次我是真的走了。”
在浴缸里磨蹭许久,君轻懒洋洋地爬起身,吹干头发,裹着浴巾出来。
看一眼沙发上已经被他拉扯得不成样子的小礼服裙,她皱眉走进他的衣帽间。
从衣架上取下一件他的衬衣套到身上,轻手轻脚来到门口。
推开门看了看,没看到客厅和露台上有其他人出现。
君轻拉开门快步走进他的卧室,还没走到自己的卧室,眼角余光已经捕捉到一个人影。
君轻吓了一跳,慌乱地转过脸,看到靠在露台门柱上的帝临,暗松口气。
“你别鬼鬼崇崇地吓人好不好?”
女孩子身上只套着一件黑色衬衣,衣服于她明显宽大,长度已经足够做短款连衣裙,明明只解着一颗扣子,却依旧露出一片肩膀。
“这是我的衬衣?”
“怎么”君轻微歪头,“不许穿?”
“你喜欢,随便穿就是。”
对衣服,帝临一样没有太多要求。
这样类似的衬衣,他没有十件,也有八件。
平常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今天衣服套到她身上,却是别样的好看。
迈进客厅,他抬手帮她把压在衣服里的发丝捧出来。
“干吗像做贼一样?”
“我怎么知道外面有没有人?”
毕竟,陆文青平常就像他的影子一样。
帝临失笑:“你以为,我会让别人看到,我的女人衣衫不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