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参见萱太妃,参见德贵妃。”
大司马卢子阳不知何时走来,他微微低首向萱太妃和德贵妃浅浅一礼。
“哼。走。”
萱太妃狠瞪了眼卢子阳,喊了声,内侍抬着她向皇上的寝宫而去。
卢子阳看着德贵妃绝美的脸上,阴云密布,他笑说:“心中明知那是个无聊的人,何必与她置气。”
“她真是太让人厌恶了,每每看到她,她都各种说兄长你的坏话,真想找根针把她的嘴缝起来。”德贵妃说。
“她怎么也是皇上的生母,若是撕破脸色,不管是何原因,你这小的顶撞了老的,都会说你目无尊长的。她不过逞个口舌之快,无需理她。”
“哼,这种人,就是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德贵妃说。
“贵妃唤我来,有何事?”卢子阳问。
“我听一个小御医说,姬珑玥要给皇上做什么手术,听说那手术很吓人,很危险,兄长您怎么不答应了?”德贵妃美丽的面容上尽是愁苦说。
“是皇上下旨要姬珑玥做手术的,关键是,姬珑玥说,皇上就剩最多三个月的寿命,我已把找了太多的名医,若不做手术,还真不知去何处再找名医来为皇上医病。
如皇上说,就放手一博吧。”卢子阳说。
“你真的相信那姬珑玥吗?她可是独孤晟的王妃,高战不是说独孤晟野心勃勃,有吞并列国的野心吗?”德贵妃问。
“这事,恐怕高战是不想我大齐与大夏结盟才这样说。”卢子阳说。
“那,姬珑玥的医术,真的有那么厉害吗?真的能起死回生吗?我真的好担心啊。”德贵妃说。
“皇上是长公主唯一的亲人,长公主很宠爱皇上的,长公主找来的神医,应该不会错的。而且,她只是小试牛刀,便叫御医样哑口无言了,她是有本事的。”卢子阳说。
“我还是,心慌得很。”德贵妃说。
“姬珑玥她拿着一个什么东西听诊,竟然听出,有人给皇上用毒,就是皇上一直在吃的枇杷膏,是有毒的,就是这个引得皇上旧疾复发。”
“有人给皇上下毒,是何人如此大胆?”德贵妃一脸惊愕的说。
“做那枇杷膏的御医,连连喊冤,还以自己家人的生命起誓,我已开始调查了。”卢子阳说。
“太可怕了,这是干什么人,真是胆大包天啊,会是谁?”德贵妃说。
“敢谋害皇上,那只有一个理由,那就是站着皇位去的,那就想想,皇上若不在了,谁最有希望继承王位。”卢子阳说。
“皇上因为身子病弱,从登基到现在,一直无子嗣,若说继承王位,那就只能在皇上的兄弟中选一人,哪个是有成为可继承王位的?”德贵妃揣测着。
“你常去寝殿看皇上,你只要把皇上服侍好就成了,别的事你无需要烦心,我定会把毒害皇上的人揪出来的。”卢子阳说。
德贵妃点了点头,说:“对了兄长,我刚看到白凤了,她竟是大夏摄政王妃的贴身侍女。”
“不,姬珑玥说白凤是她的侍女,而是她的姐妹。”卢子阳说。
“白凤是兄长的遗憾,她来到了大齐,兄长你有何打算?”德贵妃问。
卢子阳叹息一声,说:“她比之前变了好多,那一身英姿飒爽的气质,她应该已经圆了从军的梦。”
“我是问兄长,您可有打算把白凤留在大齐,以您今时今日的地位,嫂子的娘亲再没法控制你,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娶那个刁妇,你却为了。”
德贵妃看到兄长变了脸色,她立住嘴,说:“兄长,我是说,我会支持你把白凤留下来。”
“我有意,可她恐怕无心了,四年前,我去找她,她便说此生永不相见。万没想到,我还看到她,我欣喜不已,可是她,从始至终都没看过我一眼,这真是,我即便在她的面前,她也是熟若无睹的。”卢子阳说。
“那兄长是想放弃了吗?”德贵妃说。
“不让放弃,可我又能如何?当初,确实是我负了她的,她恨我。”卢子阳颓然的说。
“有多恨,便有多爱,我相信白凤心里一定有兄长的,姬珑玥这次来大齐为皇上看病,也是为你送来了福音,早听说独孤晟极宠爱姬珑玥,兄长可与姬珑玥说愿大齐与大夏联盟,而条件就是让姬珑玥把白凤留下来。”德贵妃说。
“这就形同于威胁姬珑玥,姬珑玥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一来,我就被他摆了一道,她是个心机很重的女子,威胁她,可不是明智之举,而且,我若想让白凤留下来,不可再手段,我得以真心实意打动她才行。”卢子阳说。
“也是,反正,兄长你努力吧,白凤是个好女子,别再错过她了。”德贵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