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几个从小到大的情分处得跟亲兄弟姐妹似的,妞妞不见了,桑子明明很着急,为什么始终留在京里呢?是因为不愿意和粟融珵同行吗?
孟桑子虽然不习惯把心里的想法挂在嘴上,但也是个耿直性子,问他,他自然会说。
只是去找妞妞吗?
他深锁了眉头,“粟融珵虽然不靠谱,但他找妞妞,是真心实意的,我去未必比他更用心,反而是这里,粟融珵一心多用,兰子也退出公司,没有人看顾,总不能真的让溯行就这么倒闭。”
厚着脸皮四处接点小零活儿,能挣点就挣点儿吧。
“孟大哥。”蒲小西扣着他的手指,“其实你心里还是把小珵子当兄弟的,是不?”
孟桑子再次绷了脸,“没有。”
蒲小西便不提这茬了,转了话题,“艾箐的案子要开庭了,不知道会怎么判。”
孟桑子烦恼地捏了捏眉心,兄弟一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庭审那天,孟桑子也去了。
施兰舟看起来精神很不好,脸色青白青白的。
庭审的过程并不曲折,艾箐的认罪态度很好,最后宣判,有期徒刑两年,附带经济赔偿。
从艾箐手里购买研发机密的人也获刑。
艾箐从被告席里被带走的那一刻回头深深凝望施兰舟一眼,眼里涌进泪水,可也只能看这一眼了而已。
离婚手续已办,从此是路人。
施兰舟扭开脸,转身往法庭外走,艾箐的父母兄嫂将他团团围住,哭的哭,喊的喊,骂的骂。
施兰舟像个木头桩子站在那里,任艾箐妈妈拽着他衣服抹着眼泪嚎,骂他没有良心,求他念着夫妻之情,更求他看在芽芽面子上,不能让芽芽没有亲妈。
孟桑子好不容易挤进去,护着施兰舟离开,把他塞进自己车里,眼看着艾家的人还追着来,赶紧发动,一溜烟开着跑了。
开到一家餐厅,孟桑子把人拉下来吃饭。
“以后有什么打算?”孟桑子问他。
施兰舟笑了笑,“好好当爸爸。”
“别的呢?”你一个博士,这辈子就当爸爸算了?
“再看吧。”他下意识去摸烟,摸了个空。他再度一笑,戒烟的决定源于芽芽,烟瘾越发严重的他纵然从不在芽芽面前抽烟,但却一身烟味,想亲近芽芽时,居然被女儿皱着小眉头推开。
孟桑子板着脸,“溯行,虽然说了散伙,但工商那里手续都没办,还是我们仨的公司!”不能就这样撂手不管!
“那就等珵珵有空的时候,去办一下。”
孟桑子脸色顿时黑了,一拳捶在桌子上,桌上的碗碟震得一阵乱响。
“到底是怎么了!”孟桑子心里狂躁又难过,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到底怎么了?妞妞不见了,珵珵变了个人,兰子也要跟他们断绝关系?这都是谁的错?
施兰舟按住他的拳头,“桑子,我过不去心里这个坎,是我对不起你们,我没有资格再跟你们共进退。”不像你,永远这么单纯,爱就是爱,恨就是恨。明明恨珵珵负了妞妞,却一边恨着,还一边与他一起赴汤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