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融珵把碗撂下,“我去去就来。”
等他出去,辛绾一看,阿姨煮给他的面条,已经被自己吃了个七七八八。
忙叫阿姨再煮一碗,她重新洗漱了,躺回床上想事情,想何甯这个人。
只是,陷进柔软的床里,他给她按摩过的地方,尤其肩、背,都有些酸软,酸软,但舒服。
尤其,又吃得饱饱的,胃里也舒服,之前头痛的感觉淡了不少,变得昏沉起来,屋里暖气还有些热,她都觉得盖着被子受不住了,揭开了大半,没能等到粟融珵回来,她就真的睡着了。
粟振的书房。
粟融珵一脸急态,“爸,啥事这么紧急啊?”
“你有什么事这么急慌慌的?我这当爹的,我们住一个屋檐下,我都快小一月没见你了!”粟振也不满呢!
“爸!你这不影响我跟我媳妇儿和谐吗?我跟我媳妇儿这一天天的,就这么点时间处一块儿!”他都不明白了,父与子,俩男人有什么好见不见的?他出去快十年了都没见着,他爹不也没说啥吗?
粟振气得“啧”一声,“果然娶了媳妇忘了爹啊!”
是忘了娘,但我没忘,倒是您自己,娶了媳妇儿忘了前媳妇儿他心里嘀咕,“您啥事儿,您快说。”
粟振瞧着他那贱样儿心里就冒火,跟他这当爹的说不到两句话就不耐烦,若不是还有事要说,他手边的烟灰缸估计就砸过去了。
“两件事。”他清了清嗓子,“一,你自己创业,有志气,我老怀安慰,替你高兴,但是我们家这一大摊子事,你得接手,不然咋办?我年纪渐大,总要交出去的,不交给你我交给谁?”
“你又不止我一个儿子!”某人还翘起了二郎腿,十分嘚瑟的模样。
粟振终于忍不住了,一本书砸过去,砸到他腿上,“把脚给我放好!坐没坐相,去国外这么多年,好的没学到!老祖宗的教训都忘记了!坐如钟站如松呢?你倒好,坐着是个不倒翁!站着是棵歪脖子松!”
粟融珵听着噗嗤笑了,“爹,看不出来,您还是个段子手!成,您说,您说,儿子洗耳恭听。”
把腿放下来,掏了掏耳朵,样子说多贱就有多贱。
粟振真的觉得自己眼睛疼,这儿子就是来折磨他眼睛的吧?再看看他那一身,穿的那叫一个花哨,花衬衫外面罩个紫外套,就差把纨绔子弟四个字贴脑门子上了,想到他回国后第一次和辛绾吃饭,还穿个绿衣服,如果他不是这货的爹,如果不是这货的儿子将来关乎粟家传宗接代,他真想说,你咋不戴个绿帽子呢?话说给你取这么一制色传人的媳妇儿,都没给你审美调教好?还有,段子手又是个什么鬼哦?
他都不敢问了,不知道问了以后,这糟心的儿子又给他编排出一番什么话来。
他自己跟自己气了一会儿,继续就着他的话往下接,“你是我大儿子,也是我最出息,资质最好的儿子”
他话没说完,就听那不省心在那“哎哟哎哟”的,“原来我在您心中这么优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