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依照粟融珵这动不动就往她家跑的性子,大概也瞒不了奶奶,就把矿山的经历轻描淡写地说了,只说他在山里崴了脚。
“那那不严重吧?”辛奶奶的眼神,立马就出现“我孙宝宝受伤了,我要去看他”的紧张。
“医生说没大事,戴两个星期护踝就好了,没伤到骨头。”她眼前闪过他脚踝肿成三个大的画面。
“那不成,那我明天也得去看看!”辛奶奶又问他们在山上的细节。
辛绾自然不敢说得那么凶险,只说一切都顺利。
辛奶奶便琢磨明天带什么去看粟融珵了。
第二天一早,辛奶奶要拉着辛绾一起去,辛绾不大乐意,还被奶奶斥了一顿,说她不懂人情往来,她无奈,只当陪奶奶好了。
其实,不是她不通人情世故,如果受伤的人是粟融归或者是施兰舟,她一定会去探望,但因为是他,所以莫名其妙的不愿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种不情愿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这么多年,她心中仍是有怨尤?
她扪心自问,早已不在意了啊?若不是他突然回来,她几乎已经把这个人忘记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和奶奶到粟家的时候,粟融珵并不在家,家里只有保姆,说粟先生一大早就被施先生接走了,至于去干什么,保姆自然是不知道的。
没见着珵宝宝,辛奶奶似乎有些遗憾,不过,把东西放下就带着辛绾回家了,辛绾倒是舒了口气。
按他的尿性,回家见了辛家的礼,应该很快就回上辛家来才是,然而,他只在当晚打了个电话给辛奶奶,一老一少在电话里聊得不亦乐乎,人却没有来。
而且,一晃大半个月过去了,也没见他人影。
辛绾觉得诧异,不过也释然,如他当年所说,她不是他什么人,他乍一回国,新鲜,来她这儿凑个趣儿,真忙起来了,哪里还会再时时过来?
有一回吃饭时,辛奶奶聊起这事儿,她不以为然地随意“嗯嗯”两声敷衍了事,辛奶奶就说她了,“你啊你,珵珵每回打电话来都向你问好呢,你就半点不关心他?”
她关心他?她凭什么?她又不是他什么人!
不过,这话她当然不会跟奶奶说,继续敷衍,“人不来,就忙着呗!”
“那你就不问问他忙什么?”奶奶真是够操心的,“和施家小子做公司,说的那些我也不懂,也不知道顺不顺利,忙成这样,怕是不容易,哎”
辛绾嘟了嘟嘴,“奶奶,到底谁是你亲孙?你都不操心我们花青堂顺不顺利!”
辛奶奶瞥她一眼,“你爷爷做花青堂一辈子了,顺不顺利的,我心里没个数?珵宝宝说是做个新鲜事业,并不被人看好”
辛绾埋头吃饭,算了,珵宝宝珵宝宝,她再也不问谁是亲孙这样的话了
粟融珵这一忙,大半个月过去,再来辛家,腿脚已经好利索,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再往工作间去寻她。
彼时,桃花已谢,桃树上结了指头大的青色果子,辛绾刚收到熊家寄过来的一批矿石,非但有雄黄和雌黄,还有一批不错的辰砂,说是从别的老矿主那收来的存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