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递过去,徐邦华接下的同时花魁起身告退,这是提前说好的,徐邦华开始喝第三瓶的时候,咱们就得准备救护车了,谁知道他酒量多大,喝出毛病得赶紧抢救。
徐邦华已经彻底上头了,在30年的心事上面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与我用力的撞酒瓶,称呼也变了:“老弟……”
这点酒喝的,也不知道是把自己喝年轻了还是把我喝老了。我说您别这么客气啊,咱差着辈儿呢,弄不好还不止一辈儿。
徐邦华根本搭理我这茬:“哥知道今天你是准备跟我要政策的,你说说,我听听你想要什么政策,然后你再听听我想管你要的政策。”
这老头儿鬼精着呢,我估计他是故意配合我把自己灌多,不然这些话以他的身份在这个场合还真不好张嘴。
既然敞开谈了,我也别掖着藏着,直接道:“庄志远庄院长的事儿,校方能不能酌情减轻处罚?”
徐邦华摆弄着酒瓶:“还有呢,接着说。”
我想要的他们当然很容易就能猜到:“洋剑主任的安危,校方能不能负责。”
“还有呢。”
“没了。”
“没了?”徐邦华醉眼迷离:“只有这两件事的话,可不够换老弟你的筹码呀~”
我笑道:“够了够了,徐老今天还帮了我的学校一把,今后还少不了麻烦您的。”
徐邦华想了想,又向身边的两人看了看,男秘书吃了口菜,小学姐也有可能是私人女秘书则喝了口酒。
二人都没有表态,徐邦华却好像获得了支持一样,一墩酒瓶:“好,不看任何方面,就冲闹春这个大号,你的要求我可以满足!而且不妨现在就给你交和底,庄志远可以保留职务,兼任的训导处主任一职也不会动。至于洋剑,我保证他没有生命危险。这样可以吗?”
我听出话外之音:“您是说洋剑他…您也没法救他出来?据我所知他就在外国语学院的手中......”
“不是不救,而是不必。”徐邦华对我竖起一根手指,表示自己接下来说的就是最终定论,不容反驳和讨价还价:“他的失踪有他的意义,外国语学院雨诺院长,你不可以招惹。”
这个“意义”到底是什么,雨诺院长我又为什么不能招惹?
答案估计他是肯定不会告诉我的,但我十分好奇,是什么样的事情可以让徐邦华说出这种板上钉钉的话,甚至不惜冒着被我大幅杀价的风险。
不用问,肯定很北台技校的利益有关,换句话说,就是和北台内的异能者组织有关。
关系到异能者组织这么敏感的事情,会不会和我的救世任务有联系呢?
我把萌生出的新想法压在心底,打算以后再仔细追查,眼前需要巩固现有战果。
现有的战果包括新校审核通过、与北台技校深度合作的机会、保住庄志远并和他形成亲密联盟、确认洋剑的安全,以及必然会逐渐体现出的我个人的影响力提升。
接下来我开出了我的条件,当然,没能得到全部预期收益的我,也不会再给出什么爽快的价格。
“3000万。”我竖起三根手指,也做出不容商讨的姿态:“我可以利用自己的关系和影响力,让你们今后每月向养老院少交3000万的赔偿金。”
“什么!”徐邦华和男女秘书同时拍案而起,吓的文氏兄弟头发都竖起来了。
这是嫌少吗?果然是我太轻视他们的经济危机了。
“200万……”徐邦华嘟囔了一句,之后再次重复:“200万……”
什么意思?再加200万,这个倒是可以考虑。
“我们的预估是200万啊~~~”徐邦华哭了,没有酒醉之意,是发自肺腑的老泪纵横:“本想着靠你的关系,每月能少交200万就行,这200万足以改善教职工的工资福利问题,没想到你…没想到您老一下就承诺了3000万,这是再造之恩呐!!!”
看徐邦华的架势恨不得爬桌子上给我磕一个,男秘书死死的按着他,既激动又谨慎的问我:“闹春校长,您…您不会是开玩笑吧?每个月200万,一年下来就是2000多万呀,这么大的人情,养老院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老流氓能卖给你吗?”
我纠正他:“不是200万,是3000万,一年应该是3亿6千万。”
男秘书不会接话了,愣了半天也要跟徐邦华往桌子上爬。
小学姐一双小手起劲儿拽着他俩的裤腿,同时向我问了一个出乎意料之外的问题。
“你还有能量的对吧,还能再帮我们抹账对吧。江湖规矩,我罚酒,你抹账,来不来?”
她说的这个确实是北台道上的规矩,一般是还账实在还不起了,就拿酒顶,人家说怎么喝就得怎么喝,喝不死就按说好的每杯多少钱抹账。婚礼上也偶尔会用上,新人向土豪长辈要红包,不过钱比较少,一杯几百几千的。
我有些不明所以:“不…不用了吧,我们可以谈的。”
小学姐摇头:“3000万已经很多了,但我还想要更多,同时我又不能接受你无偿的帮助,那就按你们北台老户的规矩来!”
她突然一发话,徐邦华和男秘书竟然没有阻止,愣了一下之后马上附议支持。
我也不好太驳人家面子,心想就依着他们意思一下,适可而止呗。
“那行吧…你们说一杯多少钱?”
徐邦华和男秘书都看小学姐,小学姐一咬银牙:“我们每喝一瓶,你就多给减300!”
我哭笑不得:“别了吧,真的,我这一瓶酒也不止300块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