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和谈吐都十分文雅,有浓厚的学者风范:“洋主任言之有理,早在会上我就听出那几位董事的言辞是带有情绪和偏颇的,早早的就盖棺定论,到底是错怪了闹春同学。”
这种时候不能舔,坚决不能舔,舔了就是心虚,我必须要保持愤怒委屈和蒙圈的情绪。
高天翔见我无动于衷,便笑着起身:“闹春同学可以有情绪,但要懂得通过合理的方式发泄,你是今年厨艺新生中的佼佼者,院方对你寄予厚望,可不能因为一些校方的调查工作影响了自己的学习和班长的职务履行。”
我听出高天翔应该是不想为难更不想得罪我,他先把怀疑我的事推到其他校董身上,后面的言语中又将对我寄予厚望的“本院”和调查我的“本校”区分开,这是在表明立场。
我只做没听懂,憋着气应了一声:“明白了。”
高天翔对洋剑道:“洋主任,那我就不影响你的工作了,今天据说有个汽修专业的学生要在挖掘机的小课上挑战一个新的操作技术,我想去现场观摩一下。”
高天翔带着两名校警离开,洋剑挥退了训导处老师,办公室只剩下我们两人。
他换回了平时的语气,长吐了一口气道:“偶像你嘴是真硬啊,也多亏了你嘴硬,这事你要是承认就麻烦了。”
我一立眼睛:“压根儿就不是我干的,我承认个鸡儿毛啊!”
洋剑挥手:“行行行不是你干的,我信了行了吧?我相信那些围着你的学校,开在你眼皮底下的娱乐场所跟你没关系,但你得说说你手下那些闹氏太极的门徒,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怎么能到那种地方打工呢。”
我哼了一声:“我特么都破产了,工资都开不出来,他们不出去打工怎么生活?难道要在小澳门偷电瓶啊?”
洋剑被我犟的无言以对,只能另起话题:“不妨实话和你说,这件事不管你认不认,有人是咬定了跟你有关,开学庆典上你灭了败类军团,等于是得罪了武道学院,北台技校本院和机关之外,另外三家学院差不多是一个鼻孔出气儿的,这次就是他们三家联合咬你。”
我有所不解:“我就好奇了,我是灭了败类军团,可这怎么就得罪武道学院了?败类军团不是流氓学生组织吗?我这等于是帮他们清理门户啊。”
洋剑为难叹气:“哎,存在的就是合理的,既然各学院允许这类学生组织存在,就说明他们之间必有联系。我是职能部门的领导,对这些院系的潜规则一直不太明白,很多次我从训导处的工作角度出发处理这些学生组织,都遭到了来自院系一把手的阻挠。”
连他都弄不明白,这里面水可够深的。
水深我就慢慢摸,眼巴前儿我可不能被他们咬了。
洋剑最后和我说这件事最好真的跟我无关,不过无论跟我有没有关系,他和高天翔都不会让我背这个锅,我毕竟是本院的学生,不能让其他院系的栽赃欺负了。
还说那三家学院一个鼻孔出气儿,他洋剑主任和高天翔院长这不也明摆着是一个门缝扒眼儿嘛~
当晚,我给奇枫打了电话,问他场子里的情况,他说武道学院的人在这边转了半宿,之后就没动静了。然后他问我怎么办,用不用把设备什么的都撤了,清除一切痕迹证据。
那怎么行,我还指望这些场子出钱呢。富贵险中求,不冒险哪来的利润。给我继续营业,而且我还要给技校学生更大的优惠,只要让学生们尝到甜头,他们自然而然的就会主动的替这些场子的安全考虑,到时候就是学生群体和校方的对弈,我只要坐山观虎斗,得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