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上下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来对待,丝毫不敢再出半点差错。
好在是没出乱子,接下来的两天都是平安无事,而那真正下毒之人顾妗姒也没能找出来。
“娘娘,回宫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春雨扶着顾妗姒起身道:“只是那下毒之人未能找出来,可要对五公子提个醒?”
“说了他也不会听。”
她的这个弟弟,如今她可算是看明白了。
若她去说下毒之人另有他人,这弟弟怕是又要说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
顾妗姒才懒得讨这等没趣,摆手说道:“这几日就让邢宏护着他便好,到底是侯府嫡子,背后之人的手不会这么长,是想冲着本宫来的才是。”
“是。”春雨略微低头应下。
虽说顾妗姒没跟顾以牧多说,但是对秋雨和冬梅两个丫头却是嘱咐过的。
这两丫头伺候在跟前,能多多注意些许,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顾妗姒出府回宫,瞧着那老夫人抹眼泪的动作,装着是万般不舍,但是这眼泪掉的有几分真心大家都懂。
她也没去戳破也没去多说,扭身坐上了马车离去了,连带着皇宫大内禁卫也一并护送着贵妃离去了。
侯府众人看着贵妃离去的背影才觉得松了口气。
这几日侯府上下没一个人能睡好觉的,顾妗姒这一走才觉得松了口气,生怕贵妃再在侯府内出点什么乱子,皇上再来一次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
出宫不过两三日,她竟是觉得发生了许多事。
回宫的路上,在宫门口撞见了刚刚出来的端亲王靳元泓。
“贵妃娘娘。”靳元泓脚步微顿看向了顾妗姒。
“端亲王怎瞧着脸色如此难看,莫不是病了?”她穿着一身水蓝色如意云烟裙,腰肢纤细不堪一握,站在宫门前更添几分光彩夺目,睁着一双漆黑的眼,如黑曜石般盯着他笑问。
“本王是不是病了,娘娘能不知道吗?”靳元泓扫了她一眼道:“景平大旱一事,是你给忠义侯提的主意吧?”
“王爷可真会说笑,本宫一个妇道人家,可不懂国之大事。”
顾妗姒面不改色的抬了抬手,抚过耳边珍珠耳坠,弯唇笑道:“不过,说到底都是为了黎明百姓,本宫的父亲有先见之明,王爷怎还恼了呢?”
靳元泓冷笑道:“虽不知你是用了什么妖法哄的皇兄团团转,不过三日之后祈雨都求不下雨,本王倒是想看看,贵妃娘娘真有通天的本事吗?”
“靳元泓。”顾妗姒忽而扭头看向靳元泓冷声道:“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别怪本宫没提醒你,皇上终归是皇上,天子祈雨无论求不求得都无所谓,若你去求雨当真求来了,你让皇上如此自处?”
“还真以为自己绝顶聪明,责怪本宫坏你好事?”
“一日为臣,终生为臣。”
“还是说你端亲王,对那个位置早有觊觎之心呢?”
顾妗姒话语落下,便是叫靳元泓倏得睁大了眼眸,大步上前靠近了顾妗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