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而地上的晋王却凝眉看了眼陆瞻。
“皇爷爷!孙儿恳求您从轻发落父亲,孙儿心甘情愿替他领罪。”
皇帝背朝了这边一言未发。
晋王看陆瞻一眼,漠声道“回去。”
陆瞻转头。
晋王凝眉沉声,再道“回去,这没事儿!”
陆瞻原以为他会就坡下驴恳求皇帝开恩,这样即便不能落个安然无恙——自然也不能安然无恙——但也至少可以落个有惊无险。不想晋王竟也似烦着他在场似的,都不让他呆着,显然就没有了呆着的理由了吧?陆瞻看了下晋王,然后爬起来退出去了。
又是一阵安静。皇帝声音响起来“也滚!手上的差事不用办了,从速转给工部。”
晋王垂首爬起。
“如有再犯,朕绝不会轻饶!”
直起腰身,对上的就是皇帝一双冰冷目光。
……
晋王出到殿外,陆瞻还候在这里。晋王如没看到他,沿着庑廊一路前行。
他微垂头凝默而行的样子,仍是城府莫测。陆瞻随行了一段,也停了下来。
天空有野雀飞过,晋王抬头看了看,今日万里无云,烈日正在当空刺扎着人的眼。
杜仲春已经回到王府,在端礼门下等到晋王,即刻迎上来“王爷……”
晋王摆摆手,一路又凝默着回到承运殿,才回头看过来“如何?”
杜仲春忙道“都察院这边郁之安已经定案了,郁佟氏也逃不过王法处置。宫里这边……皇上可有示下?”
晋王立在帘栊下,没出声,片刻才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拿起案上几本厚厚卷宗丢给他“把这些交接给工部。”
杜仲春愣了“皇上夺了王爷的差事?”
晋王嗯了声,顺势在榻上坐下来。
窗外的光刻画出他的剪影,使他看上去比往日更幽沉。
杜仲春想了下,抱着卷宗上前“实则若只是夺了差事而已,倒也是好的结果。在下先前一直担心会否还有别的处罚。那样的话则必然引来许多人注意。”
晋王拨弄着桌上一柄扇子,没回应他,却缓声道“倘若世子不能为世子,安惠王和靖安王,哪个可堪比他?”
杜仲春顿住,随后垂手“若说实话,二位郡王,姿质都不比世子合适。安惠王过于寡闷,而靖安王而又有个周侧妃时常左右他,而世子——世子虽说少些城府,但他勤学上进,亦无外因干扰,尤其近来行事策略也有改变,若非那层原因,实则无可忧虑。”
晋王如同雕塑般坐在光影之下,许久之后幽幽苦笑道“谁说不是?那可是我养了十七年的儿子。”
杜仲春顿住,随后垂手“若说实话,二位郡王,姿质都不比世子合适。安惠王过于寡闷,而靖安王而又有个周侧妃时常左右他,而世子——世子虽说少些城府,但他勤学上进,亦无外因干扰,尤其近来行事策略也有改变,若非那层原因,实则无可忧虑。”
晋王如同雕塑般坐在光影之下,许久之后幽幽苦笑道“谁说不是?那可是我养了十七年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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