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语气稍显严肃地说:“魏总,你忽略了一个重要人物,就是尤清丽的老公向南飞!这个家伙虽然传言他是个无能的赘婿,但是很有手段,天都的世家都有栽在他手里的,上次,他干扰到了小吃街的事儿,我就退了一步,我主张慢慢来,不急!”
魏南河一听心里不爽,说:“姜总,他要是有本领,这次尤清丽怎么会放弃了沙场投标?我估计也不过是一个斗勇好狠的角色,但是,商业竞争还是靠资金,没有这个东西,能打也白搭,现在不是靠拳头的时代了!”
魏南河这么一说,姜维仍不为所动,他们姜家的传统就是和气发财,很少主动树敌,尤其是那种有亡命徒潜质的家伙,这种人就像癞皮狗贱命一条,万一和你同归于尽了不划算。况且,这个向南飞大有来头,不是一般的人。
上一次,姜维向冷千山打探向南飞,冷千山似乎很是忌惮向南飞,只是让姜维不要招惹他,那语气姜维连招惹他都不够格儿的意思。
姜维当然不服气,不过,他喜欢稳扎稳打,冒险不是他的风格!
想到这里,姜维说:“魏总,还是那句话,我们以赚钱为目的,不发生直接的矛盾冲突为妙,商业竞拍谁的钱多谁得,这个没什么问题,不能算是直接冲突,再说了,这个事儿走到哪里都说得过去。”
魏南河想了想说:“行,我明天先把沙场的事儿拿下来再说!”
正在这时,一个手下打来电话说:“魏老板,清丽公司的人来报名竞拍沙场了!上午快下班了才来,交了五百万的押金!”
这是怎么回事?魏南河赶紧给常欢打电话。冯天帅和胡凯被强化培训了一周,自我感觉学了很多本领,正愁没地儿用呢,现在正好拿着忽悠常欢试试。
冯天帅装作心虚地看了看门口方向,压低声音说:“本来嘛,我们是想加入赚钱的,主要是奔着山海集团这个名气来的,忍气吞声干个副职,还得看尤清丽两口子的脸色。目前来看,山海集团并没有对清丽公司有大的注资,因此,我们觉得前途渺茫啊!”
常欢见冯天帅和胡凯敞开了心扉,再说,他也多少了解一些冯家和胡家与尤家的关系,确信冯天帅和胡凯说的是真的,于是诉苦说:“我本来在山海集团干得好好的,非要派我来当个董事,其实,山海集团对这边感觉也不怎么上心,我就像个弃子,我还巴不得这公司完蛋了,我好撤回去呢!”
胡凯压低声音说:“常董事,我们要是撤股,没什么责任吧?”
常欢说:“按照公司章程,可以的,这个不需要承担什么后果。”
胡凯对冯天帅说:“既然这样,我们就赶紧给老头子们打电话,让他们合计合计!”
两个人站起来,冯天帅不忘一副贱兮兮的样子说:“常董事,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往外说啊!”
常欢一副自己人的表情说:“放心,烂在肚子里!”
两个人刚走,常欢就又给魏南河打电话,说:“魏总,冯家和胡家想要从清丽公司撤股了!刚才他们两家的少爷亲口说的。”
魏南河说:“是玩真的还是牢骚话?”
常欢说:“看样子是玩真的,两个人还问我撤股有没有责任,还说赶紧让两家的老爷子合计合计!”
魏南河一拍大腿说:“好,密切监视他们的行动,争取里应外合把清丽公司挤垮她!”
魏南河现在信心大增,欲望膨胀就像吹了大气球,已经不满足于拿下蛟龙河沿岸沙场的承包权了,他突然想直接搞垮清丽公司,拿下主题公园的工程来!
只是现在陈三金和魏鹏飞出了点意外,估计拘留几天就能出来,他们出来之前,他先把沙场拿下来!
魏南河估算一下,蛟龙河沿岸的沙场有三千万就可以拿下来,保险起见他准备了五千万,确保成功!
现在有意向参与竞拍的,都是两家本地的企业,那可是早就串通好来给他作陪衬的,外地两家企业本来想投标,结果姜家出面给摆平了。
瞎汉擤鼻涕手拿把攥的事儿!
第二天上午,尤清丽喊了向南飞陪着她去看工地,常欢也跟着去了。
路上,尤清丽突然问常欢:“常董事,你和魏南河老板熟不熟?”
常欢一听,心里一紧,陪着小心说:“认识,但是不熟。”
尤清丽说:“上次他来洽谈合作的事儿,可能存在着一些误会,下一步,他要是拿下沙场了,我们的工程建设用沙,还得指望他,毕竟去外地运沙那价格就太高了!这样,你有时间去拜访一下,不要把关系搞得太僵了!”
常欢心里十分高兴,但是脸上陪着小心说:“我试试吧,如果搞不定,还得尤总您亲自出马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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