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衬袍,她摸了摸南宝衣的胸脯,又赶紧缩回手。
在山野书院里长大的小姑娘,淳朴的很,她瘪了瘪嘴,突然哭得更凶。
南宝衣连忙把她抱进怀里,一边好生安慰,一边细细道歉。
季蓁蓁伏在她怀里,嗅到她身上浅浅的芙蓉花香。
很好闻。
她哽咽:“初见小道长,便被你的容貌惊艳。后来月光下促膝长谈,情不自禁就对小道长动了心。今日书院论辩,小道长才思敏捷,我很喜欢”
南宝衣轻轻拍着她的细背,一时无言。
季蓁蓁擦了擦脸颊上的泪珠。
她坐正了,认真地凝视南宝衣:“我不怪你,也不埋怨你。我喜欢南小娘子,只是喜欢你的容貌和才情,与你的性别毫无关系。哪怕此生无法嫁给你,但是作为闺中密友,能够安静地欣赏你,对我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幸事?”
小姑娘十分纯情。
南宝衣心中很暖。
她勾住季蓁蓁的尾指,丹凤眼亮晶晶的:“我答应你,这辈子,都与你做好朋友!”
季蓁蓁杏眼里噙着泪花,却忍不住绽开笑容。
她有两个小酒窝,笑起来时又甜又干净,像是大山深处一朵清纯的野百合。
南宝衣送季蓁蓁回书院后,才返回楼阁。
小堂姐伏在矮案上,一手握着毛笔,回信只写了两行字,就困倦地睡着了,弄得满脸满手都是墨汁。
南宝衣只得吩咐余味,送小堂姐回屋睡觉。
刚安排好,就有客人登门。
来人穿茶白禅服,青丝挽成一个高髻,腕间系一根红绳,身段高挑容貌清秀,举止十分风雅。
南宝衣怔了怔,认出她是金陵游的老板,谢姑姑。
虽然交情不深,但她还是流露出恰到好处的热情:“什么风把谢姑姑吹来了?刚来长安城时,承蒙姑姑照顾,还没来得及登门拜谢——”
“虚伪的场面话,不要与我说。”
谢阿楼抬手,制止她继续往下说。
谢阿楼挑了个蒲团,以慵懒舒服的姿势落座,一手托腮,含笑盯向南宝衣:“今日濛山书院,南小娘子一战成名,如今长安城的世家贵族,都听说了井莲小道长的大名。”
南宝衣亲自给她端来茶水:“虚名而已。”
“如果这是虚名,那么南家入品,算不算虚名?”谢阿楼微笑,“南小娘子,也很盼望南家能够跻身士族吧?”
南宝衣挑眉。
谢姑姑好大的本事,竟然知道她曾经的野心。
谢阿楼接着道:“想入士族,必须同时满足三个条件。第一,祖上显赫。第二,子弟为官,第三,家族声望。
“当年大雍开国,南家先祖是辅佐开国皇帝的重要功臣。如果南家想跻身世族,南小娘子就必须在年底士族考核到来之前,找到当年的卷宗。”
南宝衣轻声:“你说得轻松,可我去何处找呢?”
“所有卷宗,都放在司隶官衙。如今沈皇后当权,规定女子也可以为官。我曾是宫中女官,有权力举荐你为官。所以我打算,举荐你去司隶衙门任职。”
南宝衣听得一头雾水。
虽然不是很明白司隶衙门是干啥的,但她觉得谢姑姑的笑容正逐渐变态,仿佛在酝酿一个天大的阴谋。
谢阿楼侃侃而谈:“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想当官的世家女郎有很多,所以南小娘子需要通过竞争和考核,被司隶大人批为第一名,才能以女官身份,正式进入司隶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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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今天没有迟到